游戏,就是两对夫妻睡在一个大炕上。
大姐、大姐夫和侯大刀都在地区招待所礼堂上班,大姐夫和侯大刀是放映员,大姐是清洁工。因为大姐夫是基干民兵,现在正在北岭野营拉练,十天半拉月还回不来。所以,如果他们要玩大炕游戏的话,那么他崔明国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代替大姐夫玩了。
想到这儿,崔明国不由得又兴奋起来。
大巧说道:“侯大刀现在还在招待所礼堂放电影,再有一个小时就放完了。放完后他回到家,万一让他先发现你和蒋老师事儿,等他拿一把大砍刀找你算账时,我们再和他说玩大炕游戏,那就太被动了。所以,我们得赶紧吃饭,吃完饭我就去招待所礼堂把侯大刀堵在礼堂里和他玩大炕游戏。只有先和他玩成了大炕游戏,你和蒋老师的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。”
崔明国一听,赶紧忙活着帮大姐弄晚饭吃。
虽然大巧的家公人称老聋头,但他并不聋,只是耳背,说话得在他耳旁大声喊。吃完饭,大巧趴在老聋头耳边大声交待了几句,穿上大衣,系上头巾,戴上手套,领着崔明国就出了门。
姐弟二人过了河,大巧让崔明国先回家,她一个人去礼堂找侯大刀。崔明国有些担心地问道:“他能同意玩大炕游戏吗?他不会支吾点什么吧?”
“不会的。”大巧双手托着胸脯满怀自信地说道:“我很了解他的德行,他对我一直是垂涎三尺。如果让他摸下我,就是他亲娘他都会玩的。”
崔明国不再说什么,望着大巧向西走远,他甩开大步向北跑去。
起风了,西北风,“呼呼”的,将地上房上树上的雪花卷起,像无数个毛茸茸的小精灵,张牙舞爪地在风中你推我搡,肆无忌惮地旋转啸叫,扯动了整个破碎的天空,极灰暗地往下坠落。
崔明国跑到家门口,犹豫了一下,没有进去,而是转身向地区招待所礼堂跑去,他实在是不放心大姐,万一侯大刀出点什么幺蛾子怎么办?他得亲自去看看。
他跑到地区招待所礼堂,来到礼堂侧面的一根电线杆下面,双脚蹬,两手扒,三下两下就爬了上去,然后一个青龙出水,就飞跃上了礼堂上面的透气窗;窗台上放着一根小铁棍,他拿起来轻轻一撬,就把窗户给撬开了;他钻进去,站在了房梁上,看到礼堂里正在放映《战友》这部电影,描写的是抗美援朝时中朝两军战斗友谊的故事。
他和秦才厚、马飞经常这么偷票看电影。
此时此刻,他象一只猴子,三窜两跳就来到了放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