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的东西都已经被提前清空。
这五样东西静静地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,随后罗伯教授先是深吸了一口气,将汽油倒了出来,形成了一个圈。
接下来,罗伯教授将自己的左手浸泡在了福尔马林中。
“呵,倒是肿得挺像猪蹄。”
罗伯教授自嘲道。
他用右手死死握住了那柄砍柴斧,一下,两下,三下,往自己的左手砍去。
砍柴斧并不锋利,无法一下将坚固的骨骼砍断。
苍白的骨碎从伤口露了出来,而罗伯教授吃痛则是疼得眼泪直流。
他没有发出无用的哀吼,而是破口大骂,
“他奶奶的!我不服!”
连串的脏话从罗伯教授的口中骂了出来,门外的人们听得有些愕然。
唯独护士长知道,罗伯教授这么做的用意。
人们在忍受痛苦的时候,哑忍与破口大骂相比之下,破口大骂能够忍受的痛苦更多,能够坚持的时间也更久。
那一下一下的砍肉声从房内传出,伴随着一声声叫骂声,装满了福尔马林的罐子给罗伯教授丢了出去。
里面显然是他砍落下来的断手。
罐子内鲜红的血液与福尔马林混合在一起,看起来浑浊不堪,而罐子外却被罗伯教授用身边的消毒酒精棉擦得干干净净。
罗伯教授关上了房门,划亮了火柴,
“去你他妈的哈斯陶吕克!”
在熊熊的火焰中,传出了一声闷响。
门外的人都知道,这是罗伯教授给众人留下的最后的信息。
火焰能够压制肉身的爆炸,能够减少扩散的范围。
罗伯教授砍下来的左手,成为了新的实验样本。
实验得以继续运行,这是唯一的好消息。
而坏消息却是接踵而来。
参与实验的人员身上已经陆陆续续出现了猩红的斑点。
这一场没有烽火、没有枪炮的战争仍在继续。
————
“梆!绑!梆!”
铁门的敲击声从第三病房传到了中央区域,正在查看着文献的杰克苦涩地抬起了头。
他望向了那一扇门,点了一支烟,放到了地上。
“走好,兄弟。”
没有一个人会来责怪杰克的行为,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三声代表着什么。
这是第一个牺牲者给众人发出的信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