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了闫亦隽家产丰厚,辛平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又沉重了起来。除了养活一家人,在洛南买宅子之外,他怎么也得给娇娘弄一份像样的嫁妆啊!
辛平野心勃勃的想做一番事业,回家还没喝一口水,便要出去采买酒家需要的东西,没想到这脚还没踏出门,就被人摁回门内。
辛平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这个身着儒袍的白衣中年男子,那男子捧着他的脸,左看右看突然哭了出来:“你一定是平儿吧!”
“您是?”辛平小心翼翼的问到。
男子抹了抹眼泪表情严肃的说:“不错,我就是你们的舅舅,江南山。”
这句话说话,他又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,边哭还变喊:“我可怜的姐姐啊,我们最后一面都没见到!辛子贤!你这个王八蛋!姐姐啊~”
辛平尴尬的拉着舅舅的胳膊想把他扶进门里,毕竟在大街上,江南山这样哭哭啼啼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。
可是江南山毕竟是个大男人,辛平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扶不起来他,正在为难之时,叶闻舟从外面回来了,一脚把江南山踹进了门里。
江南山痛心疾首的对着叶闻舟道:“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……”
“我不讲道理就不会写信告诉你江南雨的死讯和辛平他们的下落。”叶闻舟看到江南山就一阵头疼,当年辛子贤也是被这位难缠的大舅哥吓怕了,才带着江南雨不声不响的隐居起来。
“舅舅,你快起来,咱们进去说话。”辛平哭笑不得的把江南山从地上拉起来。
江南山见到娇娘和辛安以后又是一顿哭骂,吵的叶闻舟黑着一张脸。
终于江南山发泄完了,抱着辛安支使着辛平和娇娘道:“哎,我们骨肉终于团聚了,你们快收拾收拾和舅舅家去。”
娇娘和辛平面面相觑,认了舅舅登门拜访是应该的,可是江南山的意思是要他们搬走?
叶闻舟坐不住了,他直接抱回辛安毫不留情的说:“我的信早就写给你了,你到这个时候来接人是不是晚了点?何况辛子贤就是我弟弟,你要把我侄子侄女们带哪里去?”
“我呸,你别挑拨我和我外甥外甥女的感情!我带书院的学生在汴京游学,刚刚才赶回来!还有,你算辛子贤哪门子亲戚。我现在就要接我外甥、外甥女们回家!”江南山的情绪也非常激动,两个年过半百的人吵的面红耳赤。
辛平劝劝这个劝劝那个头疼不已,正在僵持不下之时,突然传来一声娇喝:“干什么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