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这人好排场地,当众不能揭短,也无人敢揭。
可今儿特殊,这老虎眼儿溪墨竟是捅了。这许多人,老太太想发作,可又觉得词穷。孙子说得在理。她这般年纪,也不能和自己的孙子争执。
溪墨说的,底下人都听见。
老太太咳了咳:“我不是让你不用人。不然我还能让李显贵出去采买?真正我一点儿不偏心。昱泉买丫头,也给你买。”
溪墨也咳了咳。今儿他决意将话儿说开。“老祖宗,那也不一样?”
“怎么个不一样?”
溪墨就道:“我的丫头是您着人采买的,但却是我出的月钱。我不似昱泉,从来不动用府里的钱。我母亲赠予我的田产,就足够让我吃用一辈子了。”
溪墨说得实话。
老太太脸上再次一红。
她对着溪墨强辩:“你是嫡出,他是庶出。他舅家的家境自然不能同你比。你如今将这些个都说出来,可见也是小气了。”
老太太被溪墨一激,到底还是上了套。
那边厢,就有人领了几个郎中。溪墨又叫人抬一顶轿子,嘱咐草庐的几个小厮,将秋纹好生儿抬回去。
那几个郎中也紧紧跟着。
老太太又看不惯了。“到底一个丫头,竟能坐上轿子?”
“这又有何妨?我的丫头,我这个当主子的乐意就成。”
“那你也太不将我这个老婆子瞧在眼里了?”
“老祖宗,秋纹有伤,又是被您误打的。她不能总是受人冤屈,而无人替她伸冤,真正这也苦。我是她主子,这都不能保她周全,真正也别在家里呆了!”
溪墨心里十分生气。
一回两回的,总有人拿秋纹开刀。
那柳剑染还没走。
溪墨想:柳剑染能认下她当妹子,我为甚不能有别的想头?
“老祖宗,孙儿想好了。孙儿就是看上她了。之前,不过历练历练她。果然她不负所望。我很欣慰。等她伤好。我便让她来卧房,当通房,以后,再慢慢收了!”
溪墨说这话,秋纹也在场。
她吓懵了。
她没听错吧?
少爷竟然看上了她,要将她收房?
老夫人和柳剑染也吓了一跳。底下一干人等都面面相觑。今儿风向越发怪了。弄到后头,大爷竟要收了秋纹?
诡异,太诡异。
柳剑染沉不住气,他质问溪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