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二人说话,尽是被一人听见了。所以我才叫你不用开口。”
有人在外头?
秋纹并未觉出什么异样。
春琴就叹:“我以为你是个精细的。可还是缺一点历练。刚才,这屋子里,除了你我,可还有第三个人的影子。”
“啊?”
秋纹失声。
“不错,就是三个影儿。我也觉得奇怪,便朝窗外瞧了瞧。看不出什么,但点了蜡烛,这光虽微弱,可也有投影,便是那投影投在另一堵墙上,让我疑惑。”
秋纹惊出一声冷汗:“姐姐到底是伺候过大爷的,稳重细致。”
“不必给我戴高帽子。那人已经走了。屋里的影儿又成了两个了。我虽不知是谁,但看那身形,该是一个丫鬟。所以,方才我告诉你的话,你都可反着听。”
“反着听?”
“是啊。大爷才不爱穿黑衣裳。大爷就爱吃荔枝和葡萄。大爷不吃肉,但吃一点家禽,也吃鱼。呵呵……那听墙根的人,可亏大了。”
原来,春琴觉出不对,尽拿反话儿与秋纹说。
“谢谢姐姐。”
秋纹握住她的手。
二人说了一夜。
翌日。秋纹早早起床,去小厨房给春琴做早膳。除了这顿早膳,春琴就要去找大总管了,以后不得轻易见了。
秋纹一边捏着小笼包,一辺熬着滚烫的黑米粥。
这是春琴走了,没有利害冲突了,才与她掏心窝子。若她还在,继续在大爷跟前伺候,她并不会给自己多少好果子吃。
秋纹知晓这个道理,也就将早膳做得更丰富。
她要让春琴,记住她的好。
这并非心计和城府。只是做人应该如此。
当秋纹端着个盘子,走入耳房时,春琴果然吃得极香。
“好妹妹,我需听从大爷的吩咐。到底我们女子,并不能伺候人一辈子,到底还需找个妥当的人托付终身。你保重。”
她卸下一只银镯子,递给秋纹:“我再去收拾一番,就不来与你道别了。”
秋纹不肯收。
春琴生气了。“这是念想。”
一时,春琴就猫着腰,悄悄去了草庐书房隔壁的卧室,趁人不注意,往东边找大总管元升去了。
秋纹盯着她的影子,盯了很久。
她的内心,是羡慕春琴的。
可她也想不了这许多。早上小厨房忙碌异常。她得赶紧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