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只当大爷被她嗓音所迷,陶醉其中,心里得意,更将舞步走得妖娆,几近于勾人魂魄了。
“大爷……”
莺儿伸出手臂,眼儿一瞥,就想瘫倒在溪墨的怀中。
溪墨一怔。
出于本能,一把推开了她。
莺儿顿觉委屈:“大爷,奴婢是想伺候大爷,给大爷您捶腿子。大爷可还想听点别的什么?奴婢在戏班呆了足足十年,什么都会……”
溪墨正色道:“做好你的本分就是。”
他站起身,朝假山外走去,瞬间就消失在小径。
溪墨不似外人猜测那样,他并无断袖之好。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只是,长成二十几的年纪,偏未对什么妙龄女子动过心。
史渊回江都,为了他婚事之故,也去寺庙找过玉夫人。
玉夫人神情依旧淡淡:“儿孙自有儿孙福。你不必勉强他。他只是缘分未到。”
史渊还想说点什么,玉夫人却又推脱要做法课,暂无时间与他闲聊了。
史渊只得黯然离去。
正因为史渊和玉夫人的放任,所以史府上下无人给溪墨催婚。
老夫人是着急过的。
可见儿子媳妇过得那样,孙子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闲散派头,只得叹了又叹,嫁给满腹心事遮掩过去。
好在家里还有一个孙子,老夫人只将添丁的希望放在这个庶出的孙子身上。
凉风习习。
溪墨走至草庐前头。
门前还是挂了既盏灯笼,瞧着比平日里雪亮。
就有人来了。
溪墨以为是小厮青儿。但不是。来人是绮兰。于绮兰,溪墨还是尊重的。绮兰虽是奴,但溪墨仍将她当成昔日的少年玩伴看待。
“是你。”
他停下步子。
绮兰手里端了个盘子。盘子里摆放着几样点心。她见了溪墨就笑:“老太太让我送的。幸而你这里敞亮,不用再掌灯。”
若不光亮,当然需掌灯。但那样,就得再遣一个小丫头跟着。
绮兰只想一人来。
一人来,清静。一人来,便宜。一人来,自在。
溪墨也笑:“老太太也太念叨我了,替我谢谢老太太。”
祖孙之间,本是黄花垂髫怡然自乐。可在老夫人和溪墨之间,却横亘着一条迈不过去的小河。
“我知道,不消你说。”
溪墨便道:“劳碌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