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秋纹面露尴尬,不知怎么回话,挥了挥手,只叫她离开。
“是!”
秋纹告退。
那潘娘子被打发去了竹林,每日和几个老妪为伍,心里怨怼自不必说。春雁不在竹林,去了草庐的浆洗房洗晒衣裳。
潘娘子见大爷始终未找出窃贼,更是侥幸,也更不服。她悄悄儿找了哥哥李荣。他哥哥便在二爷昱泉面前添油加醋一番,说什么大爷只知为难下人,包庇年轻的有姿色的丫头,那些上了年纪的吃过苦卖过力的只管打发一边儿,看着是一个正经人,实则也是好色之徒。
潘娘子哥哥知道二爷不待见大爷,对他隔阂很深。
果然,昱泉一听就跳脚发作:“可恨,可恼!老太太是最怜贫惜弱的,但凡吃过苦的媳妇婆子们,就算犯错,老太太从不往里深究!史溪墨这是专和老太太过不去!只可惜你姐姐终不是我这里的人。不过你放心,此事我记在心里,等着下月乞巧节到了,老太太老爷都在,我告他一状!”
说罢又喃喃自语:“为了一个烧火丫头……莫非这竟是一个绝色?”
昱泉对李荣使眼色,叫他得空去瞧瞧。
这李荣是昱泉心腹。在二爷屋里,干一些跑腿的事儿,再一个便是搜寻有姿色的女子,买了来,或为通房,或为小妾。
昱泉年刚二十,已然有四个小妾,三个通房。
李荣会意:“爷,奴才这就去。”
“你猴急儿作甚?史溪墨的草庐,我也瞅过几回。他那屋里,就一个春琴略平头正脸,其余都是一些小鬼。有好的香的,也到不了他屋里,改日再去!一个烧火的丫头,整日和木炭柴火为伍,能好看到哪里去?史溪墨不过矮子堆里拔高子罢了!”
“爷说得是!”
如此一来,潘娘子和女儿春雁还得受苦。
那潘得龙对此不闻不问。照旧吃酒,照旧赌钱。
小厨房不能一日无主。
这一日,秋纹吃了晚饭,要去茅厕,就听几个婆子立在案板前聊天。秋纹不想听。可她们偏偏拉住了她。
“妈妈们,我要解手。”
“半盏茶的工夫,你等得。明天,咱们这里就来一个新领头儿的了,老太太那边的,原来也是厨房管事儿的。你可知……”一个婆子将声音压低了,“新管事的姓费,府里都叫她一声费妈妈。她可是柳爷正儿八经的干娘呢。秋纹,柳爷一向眷顾你,你可得好好找柳爷,让费妈妈给你调个差使……”
另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