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个贼,偷东西的贼,偷金钏的贼。众人指指点点,唾沫星子都往脸上喷,百口莫辩。
那春雁更在她嘴里塞帕子。
史溪墨和柳剑染也就进了草庐。
一众丫头婆子立在廊下,鸦雀无声。
草庐当然不是真正的草庐。那些大户人家的摆设,一概不缺。只是他高雅,昂贵的东西不多。他喜好别致。
那半空中就有鸽子飞下,稳稳立在屋檐的铃铛上。
鸽子咕咕鸣叫,腿脚上绑着一封信件。
史溪墨和柳剑染的神色俱都紧张起来。
柳剑染上前一步,鸽子扑闪翅膀飞来,他顺手儿解下绳索,将书信递给溪墨,目光之余,却又瞥向秋纹。
秋纹绑在柱子上,口不能言,所谓“人赃俱获”,若激烈抗争,受屈的还是自己。不如以待时机,再求辩解。
溪墨没看绑着的烧火丫头。
书信重要。当务之急是看信。
这是北宁王既来的书信。
其他琐事,就算再重要,也要往后放一放。
他捏着书信,径直经过秋纹身边,却对着柳剑染:“此等琐事,且交与你。”
溪墨要去书房看信,柳剑染也跟着过来。
二人一前一后。春琴跟过来掀帘。
“你不必跟着,只管外头伺候。”
溪墨嘱咐。廊子下人也多。那潘娘子带着众婆子,一溜儿廊下站着,依次给史溪墨请安。
溪墨遂又将信递给柳剑染。“你先进屋。”
金钏被窃。那柱子上绑着的人,就是窃贼。他是这儿的主人。下人们出了纰漏,有了不是,乃至犯下大错。他自然得审、得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