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是不是,明儿还得用大篓子,将这儿的笋尖都摘回去,放在你院里的走廊下,叫你那儿的一干丫头婆子吃个够呀?”
昱泉又道:“大哥,以后你干脆当个山野农夫算了。既这么勤谨,更该离开江城,去山里隐居,当什么世外高人。你这装模作样地,学什么陶渊明,将院子改什么草庐。你要真有决心,就该狠狠心,高人逸士的也别当,干脆剃光了头,当和尚去!你吃笋子,和尚也吃素!”
昱泉巴不得溪墨一辈子不回来,要么就死了。
死了干净。
他成了史府唯一的儿子。以后,袭爵,当官,都是他的了。
柳剑染在旁冷笑,他可不吃史昱泉这一套。
“二爷说够了吗?史兄怎么能当和尚呢,这不是说笑,是混账话儿吗?他可是府里的嫡长子,以后少不得要当官的。有他在前,总之没二爷你什么事儿。这个,二爷您心里得门儿清。自古长兄如父。你见了长兄,一不问好,说话且傲慢,真正不该。我这个外人也听不下去了。“
对着史昱泉,直爽的柳剑染说话从来没客气过。
这个史家二房生的庶出子,以为姓了个史姓,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高门大户的世家公子呢。他非得戳戳史昱泉的锐气。
果然,史昱泉沉不住气了。
他憎恶大哥,也更讨厌跟班一样的柳剑染。
在他眼里,柳剑染算个什么东西?不过一个寄人篱下的主儿。他一个漂泊的客人,竟然敢是插手史家的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