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她独生女儿又姓柳呢?”
溪墨漫不经心。“潘家娘子的前夫姓柳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今儿我去厨房,瞧见她的女儿正立在灶房里,骂着一个刚来的烧火丫头。我说,好歹都在你的院内,下人们这般嚣张,你很该管管。”
这些,史溪墨都知情。
为何不管?皆因他觉得小厨房就是一个多余的存在。只因老太太坚持,这才建盖了。若依他的心思,只愿在书房旁,置一间小小的厨房,烧煮自己喜爱的食物,就够了。
若照此乱下去,只会有收拾的人。
他是以道家思想管理草庐。遗憾的是,柳剑染半点没瞧出来。
柳剑染扔了一颗酸梅放进嘴里,想想又道:“你那小厨房,都是可厌可憎的人。惟独有一个,却是清水出芙蓉,天然去雕饰呀。啧啧……像她那样的,委实不该屈身灶房。”
说罢,又吃了一颗红杏。
史溪墨翻开桌上的《大荒经》,瞧了一瞧,眼皮儿也不抬:“你这人有意思。平素,你是看不上任何女子的。今天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,夸赞起我的丫头来了。”
柳剑染认真了。
“我敢说你没见过。方才我见了,心里也打一激愣。”
史溪墨皱了皱眉,撂下书。
“什么丫头?”
“就是我刚说的烧火丫头。她那样的容貌,潘娘子竟然让她呆在灶房烧火,也不知按的什么心。”
柳剑染已然愤愤不平了。
史溪墨就一叹:“这江城,许多女子是长得好看,但只是一具空皮囊。一开口便足以叫人厌烦。倒是学些粗笨活计,日后能有防身之处。”
“看来你是不信。罢了罢了,我且拉着你,再去瞧瞧,你便就信我了。”柳剑染知史溪墨肩背疼痛,便取来一根拐杖,想想却又笑,“我如此认真为哪般?我已然嘱咐过她了,三日之后,待药膏子熬好了,便叫她送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