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我,太特么不地道了。
让他不爽吧。
掀翻老司理,于公于私,我都觉得自己走在了一条正确的道路上,管不了那么多。
我没吭声。
颜旺说道:“早年间,他老人家虽然也是古董江湖之人,但在几十年前就已经退出古董江湖,从事了别的行当。自从他从事别的行当之后,我曾答应过他,不再将他往古董行当里面扯,也不会透露他的任何信息。”
“这几十年来,要不是上次那位神秘客人需要冕旒帝王帽,我们还从来没联系过。我也不知道,为什么那位神秘客人,有如此巨大的能量,能迫使他给我打这个电话。”
颜旺已经快七十了。
那位天神在他的口中属于老人家,不得快九十岁了?
我静静地听着。
颜旺神色无比纠结,似乎非常累,端了一张凳子,坐下来,抬头问道:“苏先生,你有烟吗?”
我给了他一支。
颜旺抽着烟,露出一副生死抉择的神情,说道:“他老人家对我有提携之恩,苏先生对我有救命之恩……这事情真的让老夫很痛苦啊,说出来不是人,不说出来也不是人。”
果然是老狐狸!
如果换成普通人,见到一个老头如此痛苦的抉择,可能也就说算了。
可我是普通人吗?
哥们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!
我直截了当,反将了他一军:“天神退出古董江湖几十年,却又给你打了电话,再次参与了古董江湖之事。老爷子十年不出山,后来也出山制赝了。你们两位僧人,本来确实约定一起苦行,可如今两人斋戒都先后破了,谁又还好意思腆着脸指责对方心中不尊佛祖?”
我的潜台词是,可别拿这个说事,这人情我要定了,你还不还吧。
颜旺闻言,脸上肌肉剧烈抖动。
估计要不是强忍着,一口老血都会喷出来。
我安静地等他抽完了那支烟。
颜旺见我态度坚决,万般无奈,只好咬牙说道:“好吧,我告诉你。他老人家其实人在津门,是老粮帮的总瓢把头。至于苏先生能不能找到他,他见不见你,老夫就无能为力了。”
我问道:“谁?!”
颜旺回道:“老粮帮的总瓢把头,难道苏先生认识?”
这就有点巧了。
按颜小月所说,她参加老粮帮,其实根本没敢告诉颜旺,害怕他打断她的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