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肯说了吗?”江如画平躺在木榻上,脸色苍白,碎发凌乱地贴在前额上,眼神空洞洞地直盯着帘帐,眼里全是血丝,如同挂在梳妆桌边的红嫁衣,刺眼,真是刺眼。
秋来跪在地上已半个时辰久,泪珠子掉个不停,干涩的嘴唇蠕动了几下,哽咽着开口:“那日陆大夫从走后,被奴婢碰巧撞上...他拉奴婢到角落...说...说要告诉奴婢一个秘密...陆大夫告诉奴婢...娘娘已有身孕...”
是了,尽尘有日喝醉找来了她这处。而陆萧抓住她的手腕...她怎么就忘了,陆萧是中医!
“但是他不让奴婢说...说娘娘需要安心养胎...说皇上对娘娘怀恨在心,所以皇上若是得知...娘娘有了他的骨肉...怕是会...下毒手...还有...还有皇后娘娘...肯定也不会罢休...秋来一心为娘娘着急...便...便听了谗言...
奴婢不该回乡...奴婢不该放心让碧儿照顾娘娘...不然秋来就是死...也不能让娘娘...受半分半毫的伤...
都是奴婢的错...
奴婢该死啊......”
“皇上怎样?”江如画眼里有泪光闪烁,艰难地开口。
秋来愣怔了半秒,一时哭喊得更厉害了,几乎是歇斯底里般,“皇上说...无妨......”
终于,泪水如决堤而奔,顺着眼角滑落,湿了枕边。
翌日。江如画仍是一动不动地卧在床上,毫无生气。床单皱得不像样子。
秋来端着药碗,一声声劝着,无事于补。她知晓娘娘在怨她,转身,泫然欲泣。药汤凉了,秋来正准备出去再盛一碗,迎面撞上一个人。
“你...你来干什么!”看清来人,她面染怒色,语气却带了一丝惊慌。
陆萧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,“当然,是来探望你家娘娘~”
“你走吧我们娘娘不想...”
话未说完,就被江如画打断,“秋来,你先出去吧。”
“娘娘...”秋来理亏,递给陆萧一记警告的眼神,气鼓鼓地出去了。
陆萧视而不见,径直走到她床边坐下,“江如画,你不好奇为什么几年前自我‘医’好你便杳无音讯了吗?”
床上的人毫无反应,他堪堪地笑了笑,继续说道:“出来南国的时候,我不懂规矩,犯了事,被人送进大牢。
你失心疯的事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,连狱吏都拿来当饭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