饥寒交加的又度过了一夜,在第二日清晨,净业便被街上过往的行人以及木车滚动的声音吵醒,倒是老黄还打着呼噜,睡得和死猪一样,不时还哼哼着白花花又香喷喷的大包子。
净业坐起身子,手背上已经开始起疮,显然是冻的,肚子习惯性的叫了两声,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。
直到太阳完全升起,阳光浓烈的许多,这才让空气不再那般寒冷,街上的百姓也多了起来,旁边又飘来馒头铺出笼的香气。
老黄扣了扣脖子,从睡梦中醒来。打着哈欠,瞧见身边的净业安静的坐着,和昨日没什么两样。
顺了一番杂乱的胡子,老黄肚子饿了,便向净业开口道:“哎,小净子,早起的鸟儿有虫吃,你醒来这么早,也不知道给咱爷俩讨几个馍馍。”
净业听到老黄对自己的称呼,心里着实泛起了恶心,瞪了他一眼,什么也没说,只是伸了伸自己没有瘸的那条腿。
老黄想起了昨天被这小子一顿踢,跟兔子踢鹰似的,低声骂了一句兔崽子,这才起身走到街上,寻找那些富贵人家,给劲儿恶心,直到获得银子。
一个时辰下来,老黄在地上没少滚动,最后一拐一拐的抱着俩馒头回到了净业身边。
“呼,刚醒来就闻见这味了,还是才出笼的,香啊!”
也不嫌弃手脏,老黄故意在净业身边大声得意的说着,然后一口咬在冒着烟气儿的馒头上,还不等嚼动几下,又吱哇道:“烫嘴!烫嘴!娘的,还是…呼…还是烫嘴的好吃!”
净业瞥了一眼老黄,嘴里不自觉的动了动,便赶紧看向另一边。
老黄也不打算将他辛苦换来的俩馒头分给净业,自顾自的烫嘴。
不过这时长街上走来一位衣着朴素的妇女,年纪大概三十出头,面色发黄,皱纹颇多,头发用花布包着,五官看起来还算端正。
她的手中提了一个旧篮子,不紧不慢的来到了净业面前,然后将篮子里面的东西一件件的取出,同时温和道:“包子是野菜豆腐馅儿的,还热着呢,这碗粥可能稀了些,别介意。”
净业看着妇女拿出的东西,连忙用手接着,眼中忽然忍不住发酸,感谢道:“三姐…谢谢你。只是你家里的情况也不好…以后不要在给我送饭了。”
妇女便是刘三姐,她今天过来给净业带了三个热腾腾的包子,还有一碗小米粥。
一旁的老黄看着净业手里的包子,还有地上的那碗粥,眼睛瞪的老大,嘴巴更是难以合上,忽然间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