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观众揪住身旁人,捂着眼撒开指缝,提心吊胆。
贾行云凌空倒悬,头皮发麻,精神高度集中,却是异常冷静。
他胸前的海黾旋纹身,嗡地一声轻哚。
风化海,人化黾。
地球引力的禁锢,在这一刻,荡然无存。
贾行云活了,和他融为一体的自行车活了。
以微不可察的角度,下坠的自行车违反抛弧落线,往前多“迈了”一步。
这一步,生死鸿沟的关键一步。
自行车擦着观光车的车头,顺着车顶高空跃下,在5号驿站茶座顶棚打个回旋,从下而上冲断栅栏,飞扑上去。
这一跃,如骏马跨栏。
他座下的自行车变得灵活,有了生命,摩擦着瓦片冒起白烟,嗡地一声又追了上去。
追逐继续。
晋宁哑口无言,话筒砰地一声落在机舱中。
他忙不迭是拉过话筒线,倒拿着话筒,胡言乱语。
“天神下凡,我看到了佛陀,我看到了神光,我看到了不可思议的诡异。”
“他不是一个人,是一个神,一个被幸运女神包养的小白脸。”
“这还是自行车吗?马上就是5公里处的上坡路,他还能保持极限的速度吗?不可能吧。”
“或许……不,我的神,又一次打破了我的认知,上坡如履平地,他的速度丝毫不减,只是他的双脚,对不起,我看不出有多少双脚,又快了。”
“这还不是他的极限?你敢信,你敢信?”
这不是贾行云的极限。
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。
螺尾咬在他胸中激荡,他的眼变得虚幻。
渐渐的。
看山不是山,看水不是水。
是颜色,是线条,是流光,是……能量。
幻颜辨色的能力在加强,在融合中慢慢变异。
路在车下,方向在心中。
贾行云眼中的路成了流光一般的线条。
线条千万条,总有一条最粗的路。
他凭着感觉,沿着那条最粗的路,感觉上了飞行道。
人有弱点,道路也有。
线条就如道路的脉冲,找准这条脉冲,阻力就会成为助力。
上坡路、下坡路不都是路。
在贾行云眼中,没有区别。
观光车的距离越来越近。
上坡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