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耳中被放大了无数倍。
“我认识他,他……他是龙川文物局的老钱。”韦世强带着颤音指着血人,继而掩住嘴,压低声音道:“他左脖上有块癣,肯定是他没错。”
“没有信号。”贾行云看着手机上显示为灰色的信号格,朝刘青山摇了摇头。
“那怎么办,我们,我们回去吧。”佟菲语抱着手臂发抖,脸色苍白。
刘青山望着远方不远处堆砌的新土,沉思片刻,杵着登山杖,道:“考古队数十人生死未卜,我不去看看,过不掉这个坎,这么的,小贾,你们年轻人先回去,到了上柏村打电话叫支援,这事牵涉人命,报警,对,要武警支援。”
贾行云拉住往前冲的刘青山,摇头,道:“我不可能放任您一个人下墓的,您也说了考古队人多,我看,不见得遇险,这老钱可能是单独留守营地,才糟了不测,我刚刚瞄了下装出土物的干燥箱,空无一物,猜测,老钱的死可能与文物窃贼有关。“
听到是人为,而不是匪夷所思的诡异事件,众人心情顿时好转。
“对,学长说得对,我们怎么可能扔下您。“韦世强擦了擦嘴角的苦水,脚尖碰了碰蹲在地上干呕的范晓红。
“嗯,我也这么认为。“范晓红有气无力,喝着矿泉水漱口。
“那我们……“,佟菲语望了望一脸木讷,面无表情的蒋飞,叹了口气,转身望了望幽暗的来路,愣了愣,内心发毛。
她转眼望向淡定的贾行云,深深吸了口气,微闭眼,似下了很大的决心,道:”身为新闻工作者,挖掘真相是我们的天职,纵使前方刀山火海,我等也在所不辞,你说是吧,蒋飞。“
“嗯!“蒋飞抱紧摄录一体机,舔了舔厚实的嘴唇。
刘青山心道考古队那么多人,又有经验丰富的老考古队队员,对付区区蟊贼应该不难,于是心下稍安,从行军帐中取出大件真空袋,和三名弟子将老钱装入其中,抽尽空气,放入行军帐角落,等到回去的时候再一并运回。
贾行云背上登山包,从行军帐中取出两件长柄不锈钢取土铲,自己拿一件,给蒋飞一件,道:“防范未然,以备不时之需。“
蒋飞左手抱着机器,右手舞着取土铲,挽了个枪花,嘴角上翘,脸上第一次有了笑容。
众人各自装备,头戴式探照灯、登山绳、指北针、卷尺、手铲、探铲、不一而足。
一行人来到堆砌新鲜泥土的拢坡前,斜上方现出半扇暗沉的半掩石门。
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