族规上面清清楚楚的说了,内门弟子都有参加外推试炼的机会,五叔总不能无视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吧。”说完微微斜着抬头,一脸笑意的盯着对面那个穿着滑稽,快要气急败坏的李老五。
“诶,老八他们家那闺女说的在理,五哥,人你随便关,别耽搁试炼就行了。”李玄都未曾想到祖师堂内会有人帮自己那崽儿说话,不禁望向那侄女,准备点头致谢,没料到人儿压根就没看陪坐末席的自己。
(李家八爷走的早,此女名为:李渥颜,是其膝下独女,要说年纪,也是四十多岁,只是徐娘半老间,风韵犹存,举手投足都是销人骨头的酥软迷离。别瞧着她一副不上心的样子,其实李家堡内所有对外的生意往来,都是此女在负责,并且自她接手家族生意之后,之前入不敷出,勒着腰带过日子的李家堡,竟是变得岁岁有盈余,这让当初族里那些反对其继门主之位的人也不好提出无半点异议,现在多是说其私德有污,可这些软绵绵的控诉,在那一船又一船从白水江上运来的白花花的银子面前,简直是不痛不痒,甚至显得有些幼稚。)
那红鸡冠突然脸上没了表情,抿了口茶,竟是不再多说半句。
这弄得李老六,有些不上不下,像是拳头打进棉花里,一时间在站末席都不知道该看谁。
“老六。”左手边首席,李家二老爷:李玄鲸发话了。别看李玄鲸鹤发童颜身材矮小,整个躯体像是蜷缩在了宽大袍子里。但却是在坐所有人中修为最高者,并且掌管着整个李家堡的法纪律刑,一声令下,便能定堡内人生死。所以其言语间不知是天生还是位置使然,充满了一股股冰冷的肃杀之意。
“二哥,六弟在。”李老六整理好衣衫,有些恭敬的双手握拳向前,颔首答道。
“不论是陌儿,还是阡儿,都是我李家堡的好孩子,出了堡去,谁不说一句人中龙凤?既然南姑娘没有大碍,那我们也不用小题大做,弄得风声鹤唳,白白让外人看了我们李家堡的笑话,所以,就让李陌禁足百日,不得出堡,其余不再商议。”李玄鲸说完,所有人都低头称“是。”
李老六更是长吁一口气,李陌算是无形躲过一劫,要知道老五和二哥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,最怕的便是二哥听信了老五的话,要是参加不了外推试炼,那李陌,甚至老六门,也都休想再有出头之日了。
就在此时,来了一位面容清瘦的束发男子,神色淡漠,瞧着年纪不大,但鬓角已是花白。他随手拉了一根椅子,坐在李玄都旁边。
来者李家九老爷是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