趋趋向前,“疾风知劲草!难道,忘了除非醉的心境,你已经没有了?”
他踉跄地后退着,英俊的脸上布满苍白,只向她伸出一双瘦削颤抖修长的手儿。
她惊异地站住,望着那双伤痛灼灼无底的黑潭,“怎么啦?若岩!”
“假如……假如依旧是:洁白的野鹤追飞美丽的云朵!”眼底缕缕萧瑟的哀伤让他痛苦地狠狠咬了一下苍白的嘴唇,窒息般艰难地仰望了一下幽蓝的天,郁闷地深叹,“可惜!上帝不在再赐福于我!”
春风里的戏逐,溪水旁的欢笑,绿荫下悠悠的笛声,月光下如梦的相望…..急转直下,没有了,没有了!剩下的,只有无奈的急流勇退。
所以,刚毅的男子只有一任泪水湿透干涩好久的眼眶。
“若岩,在没有你的日子里,你知道吗,我思念得很辛苦!
‘从别后,忆相逢,几回魂梦与君同,如今犹恐相逢是梦中。’你没有如此的感触?
——是时间陌生了我们?还是我做错了什么?”她伤感地追问,垂首落下点点酸楚的离人泪。
“……你,我对于你的爱,如今只能是一种自不量力的奢望!”他情不自禁地托起她尖尖的下巴,滴下一行热泪,落在她秀气的鼻子上,酸涩了她的心。
“即便,安贫乐道,不求享受,老天还是不给留一点的退路!你说怎么办呢!
一个上绞刑的罪人,能吻这纯洁的唇?能依偎这娇美的身躯么?老天!我多傻!痴心妄想!”他自怨自艾颤抖地转开脸。
“若岩,告诉我!怎么啦?怎么啦?
到底怎么啦?!”终于,抑制不住呼之欲出思念的泪水,长泻不止,“——我梦寐以求的就是能见到你呵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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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找谁?”一只拳头抵住下巴,怏怏不快的宇江南百无聊赖地从窗口抽回失望的目光。但是,*的目光一经望到站在门口,正在进退两难的零子鹿,他顿时神情一爽,热情地扬声高喊,“请进!”
“打扰一下,请问厂长在不在?”她淡然轻笑,礼貌地问。
“您看我不像?”他一副故作深沉的模样,挺挺身板反问。
“也许,是我眼太笨拙!
——应该说人才辈出,英雄出少年!”青眼有加,望着俊逸的他,她那双蓄满忧虑不苟言笑的眼睛里掠过一丝发自内心喜爱的微笑。
“不好意思,开个玩笑。您有事儿?”他莞尔一笑,定睛地望望这位高雅的不俗来客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