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帝!保佑我的女儿快快好吧!她已经够可怜的了!您不让她拥有珍贵的母爱,怎么还忍心再加重她的痛苦呢!请您高抬贵手吧!
如果,有什么怨气,就对着我发泄吧!”无声的泪水晃动在他多情而忧伤的眼睛里。
他一遍又一遍洗着柔软的毛巾,在她额头上交换着。一勺又一勺地往女儿因高烧而发红的口中喂着温度适中的白开水。
也许,上帝终于感动了。
女儿的脸色,渐渐地由干燥的朱红变成湿润的白皙了。
他用手轻柔地在她明净的额头试了试,高烧退了许多。
“余余您!我的上帝!”紧缩而沉重的心略微轻松了一些。
高烧是退了,但是,因为鼻息有些堵塞,呼吸依然非常困难。
“怎么能让女儿舒服些呢?”望着女儿因为喘息大幅度鼓动的胸脯,他蹙眉苦苦地思索着。
他快步走进厨房,拿来了的灌满水的电水壶。
白色的水蒸汽飘飘袅袅地升起来了,室内的温度、湿度也跟着升上来了。
女儿沉重的鼻息声渐渐细微而均匀了。
他终于吐了一口气。
*
“尾生吗?”听到久违的声音,蔡雨松心突地被吊了起来,关切地问。
“你好!雨松哥!”希望蕴含在急速的语调中,“可以给我一点做梦的理由么?”
“我很想如此!因为我更喜欢听到你欢快爽朗的笑声,看到你容光焕发的笑脸啊!”蔡雨松心酸又心疼地说,他能理解对方此刻的心情。
“就因为我不够坚强,一想到只会给你增添伤感,多次拿起电话听筒,甚至拨通了号码,而最后无奈地又放下了电话。
——只好在心里默默地与你对话。”余尾生辛酸地苦笑。
但是,即使不用摄像头,蔡雨松也可以想象到对方他那苦相的微笑中,掩饰着如海一般又深又广的哀痛。
“伤心的不只是你一个人!我也有与你相同的感受。
如果能告诉你好消息,哪怕就像远古的马拉松一般,跑,我也会跑过去了!”蔡雨松低叹着。“尾生,你还在寻找,还准备等待么?”
“当然!雨松哥!虽然我曾经喜欢开玩笑,但是,对于感情,我从来都是很恭敬的。
零子鹿是老天赐给我的宝物,我却把她丢失了!老天要罚我,我只好接受。但是,她在我心中的位置不会改变,永远都不会改变!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