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栏杆上,风大,连烟都点不着,骂了一声草,裴洛神笑了笑,拦着风,捧着手,赵甲第这才点燃一根烟,老规矩,他一口,再给裴洛神一口,她其实不会抽,总会呛到,赵甲第一点都不理解她的人生观,世界观,爱情观,但这不妨碍他以征服者的身份占有身边这个女人,这种成就感,是所有男人都梦寐以求的,尤其是成熟并且成功的男子。如果他俩的关系公之于众,想必有无数的男人会嫉妒到跳脚骂娘的地步。
裴洛神突然感慨一句,世界就是这样,年轻的时候难免流亡他乡。世界就是这样,年轻的时候难免颠沛流离。赵甲第问道后面呢?裴洛神眨了眨眼睛,笑道忘了,这是学生时代,一个追求者以文艺青年身份写给我的情书,当时我看不懂,看了一眼就丢了。现在有点小后悔,当初应该多看一眼的。赵甲第酸溜溜道文青是种病,没得治。
裴洛神伸出纤细如青葱的中指,弹了一下赵甲第额头,笑道你就不文青啊。赵甲第怒了,说道老子有个屁的文青?我作文就没拿过一次高分,写封情书都要捧一本《唐诗三百首》。我要文青,你他妈就是文学女青年,活该被我日。
裴洛神捧腹大笑,真是捧着肚子在笑,很明媚欢乐的模样。赵甲第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,骂道笑啥笑,严肃点。少妇裴指了指栏杆,说脏,你给擦擦,我再靠上去。赵甲第说道脏了就脏了,爷就要发工资了,一打一打的大团结,到时候给你买去。少妇裴就果真无所顾忌趴栏杆上,轻声道知道我身上这件衣服多少钱吗,你那点工资,攒一年都买不起。赵甲第笑道让你失望了,我已经不是那个挣到点钱会傻乎乎全部拿来给女人花的好孩子了,我得自己先吃饱穿暖,才能照顾别人,剩下的钱,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,还是那句老话,只要别拿去吃鸭就成。
裴洛神托着腮帮,望着钱塘江水,不涨潮的江水,平静到平庸,轻声道你知道我对那些倒贴上来的男人,从来都是不屑一顾。八两,知道吗,我很小的时候就是极漂亮的女孩子,但我却不是想着长大,能够做化妆啊,穿高跟鞋,这类事情,我都没想过,反而很期待我到了四五十岁的时候,是不是会年老珠黄,还是会气质超群,徐娘半老。赵甲第叹气一声,道难怪要说女孩子早熟,我以前,都懒得想太久以后的事,你想不想听我现在的一个秘密,不值钱,但暂时没跟谁说起过。
少妇裴提起了兴趣,转头道你说,我听着。赵甲第眺望江水,浑浊不堪,在高考结束决定报南方大学后,就一直期待着这边的小桥流水,可结果跳过一次黄浦江后就彻底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