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亦深没有穿秦薇摆放在地上的拖鞋,甚至都没看秦薇一眼,就直接绕过她上楼去了。
秦薇呆呆地站在原地,像具没灵魂的躯壳,久久一动不动。
回到床上后,林繁感觉锁骨处有些疼,低头一看,那里起了个拇指大的水泡。
好个心狠手辣的秦薇,幸好她刚才躲得快,不然脸就不只是被烫红那么简单了。
林繁正要躺回被子里时,听见有人敲门,因为心情不好,她语气颇为不耐烦:“陈姐,我已经睡了。”
外面的陈姐大声告诉她:“少夫人,少爷送烫伤药来给你,你还是擦擦药再睡吧。”
瞬间,怒火和眼泪一下子像火山喷发似的一齐涌了上来,林繁中气地十足冲门外大吼:“姓李的,我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!”
门外陷入死一般的寂静,陈姐转头看了眼吃了闭门羹的李亦深,他拿着药,神情淡漠,完全看不出来到底是生气还是没生气。
在床上气呼呼的坐了好一会儿后,林繁抬手抹去脸上的泪,随即倒回床上,扯上被子蒙住了头。
和李亦深这么大闹一场后,林繁整整一个星期都没见过他。
他早出晚归,她连房门都懒得出,同一个屋檐下,两人似乎在刻意的躲开彼此。
别馆事事由秦薇料理,她给林繁安排的饮食很简单,佣人吃什么,她就跟着吃什么。
好在林繁不挑食,倒也过得去,只是陈姐和张姐经常不在别馆,林繁每每需要她们的时候总找不到人。
这次也是这样,林繁想上厕所,坐在轮椅上找了别馆一圈都没找到人。
她试着靠自己的双臂撑坐到马桶上时,一个力不从心,从轮椅上摔了下去,最后,咬着牙拼了命才爬上马桶。
厕所是上了,可膝盖,手肘都摔破了皮。
等陈姐和张姐回来后,林繁质问她们到哪里去了,她们支支吾吾的说是被叫到公馆去帮忙。
不用问,一定是秦薇故意把她们支开的。
望着陈姐和张姐一脸的为难,知道她们身为李家的佣人,要是不听秦薇的,就只有被赶走,林繁压着心里的怒火,没有对她们发脾气。
“以后去那边之前先来问我,我才是给你们发工资的人,知道吗?”林繁不动声色的警告陈姐和张姐。
这时,秦薇从楼上走了下来,她把一叠钞票扔在林繁的双腿上后,严厉地训斥陈姐和张姐:“你们是李家的佣人,不是林家的,以后再擅自拿别人的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