疆,鸿运天长。”
“李爱卿,那么些个优伶们,都被你变去哪儿了?”
“从天上借来的,自然是还回去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倒也罢。红颜易老花亦残,不若酒乡觅长欢。”道治皇帝方才置下金樽,却又害起了相思。因为在那群国色天香的伶人之间,便有一位跟已故的高阳昭仪生得一模一样。
少倾,坐在懿贞皇后身旁的那位女子缓缓起身,向道治皇帝施礼,道:“父皇,儿臣特意从宁州带来了贺礼,献给您跟母后。”
只见她身穿着一袭象牙白色的薄纱长袄,带有孔雀纹的织金妆花红缎裙。而且她生得容貌端庄秀丽,那头乌黑的鬓发看起来油光可鉴。
此人便是玉德长公主独孤情若,因许配四将公孙无忌,故而长期迁居封地宁州。
而后,她便让侍立其后的仕女将其呈了上去,并且向皇帝解释道:“此物名唤圣婴果,形似婴孩且头顶金枝玉叶,食之其味甘甜,能使人延年益寿跟容颜长驻,乃是国内千年不遇的仙药。”
“好啊,太辰的金凤凰给孤带来了福音。”
话音方落,有一身穿蟒袍的青年忽而腾步上前,朝着御座上的道治皇帝略微俯身行礼,道:“父皇,儿臣亦有贺礼献上。”
只见此人约莫弱冠之年的模样,唇若涂脂且英姿勃发。
此人便是太辰国的二皇子,后梁王独孤湛。
独孤湛略微击掌示意,两位仕女随即举案进殿。待他掀落覆在其上的红布之后,那件流溢着寒光的蓝鳞甲映入众臣的眼帘。
“父皇,儿臣此番游历四海之外,在翡翠洋猎杀鲛人三千。据大学生周延正所言,在鲛人眉心的那枚鳞片最为金贵,水火不侵且坚不可摧,儿臣便命人将其取下并制成甲胄。愿父皇从此披甲上阵,攻无不克战无不胜。”
“你的勇猛跟纯良值得称赞,然而却缺乏谋略跟思虑。”道治皇帝顿了顿,正色道:“那翡翠洋,乃是鲛人之皇海镇的治下。此人跟我独孤一族的初代家主,具是那个时代最为耀眼的豪雄,连我都得对他礼让三分。
“我太辰虽国威远扬,却也不能在他国肆意妄为。你贵为皇子,更应谨言慎行。一个贤明的君主理应懂得,扩大领土的战争毫无意义,唯有恩泽百姓方能笼络人心。正所谓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。若是不能爱民如子,又岂能天地归心?
“我们迟早都会君临天下,应当将翡翠洋的鲛人提前当做自己的族人般对待。湛儿,下一回你可不能这般行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