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气,到底是自己的亲妈,“大义灭亲”四个字说的轻巧,真正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?
但他心里更清楚,既然她已经下定了决心,就不会半途而废。
季远沣放下筷子,扯过餐巾纸擦了擦嘴巴,沉声问道:“当年北兄的猝死,不是意外,而是有人故意为之,对吗?”
季南霆看着父亲,在纠结着告诉与不告诉之间,到底是选择了前者。
其实他对于当年的事情真相知道的也不是太详细,只是稀稀拉拉从外公和舅舅那里抠搜了一些,却凭他强大的头脑给整理出来了,与事实真相所差无几。
季远沣听后,心情无比沉重,靠在座椅上深叹一口气,“可惜了啊。北兄英勇一世,没想到最后竟是栽在了妻子和朋友的手上。”
他摇了摇头,“老靳这事办的实在是不地道。”
抢了兄弟的女人,给兄弟戴了绿帽还不够,竟然还设局害死了他,如此不仁不义又心机叵测之人,他竟也与之相交这么多年,现在想来都觉得脊背发凉。
其实靳文耀的品性他之前就有些了解了,商圈的同行对他的评价并不高,此人心思重心眼又小,外表谦和文雅,正气凛然,实则心狠阴沉,有点岳不群的影子。
“难怪小北同她母亲和继父的关系都不太好,原来是早就知道她父亲的死因了,也难为这孩子,能忍辱负重这么长时间。”
季远沣不由心疼起儿媳妇,对季南霆道:“你别在这呆着了,快上去看看她去,安慰安慰她。”
季南霆倒是并不着急上楼,他知道北悦现在肯定是想一个人静静,想着她刚才肯定没吃饱,便转去厨房给她做了碗乌冬面,又做了一份水果沙拉,端着上了楼。
北悦不在卧室,也没在书房,季南霆眉头微微一凛,想了想,转去了二楼拐角的健身房。
一打开门,就听见里面“砰砰”的声音,北悦换了身运动衣,戴着拳击手套,正哼哧哼哧地打沙袋呢,见他进来,也没理会。
季南霆也没立马阻拦,适当的运动对孕妇是有好处的,但运动过猛就不好了,掐着时间到二十分钟了,赶紧上前喊停,却差点被北悦一记铁拳挥到脸颊上。
他闪得及时,北悦的拳套将将擦过他的脸颊,却还是让他心惊了一下,媳妇的火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呢,哪怕这火气不是冲他来的,也让他胆战。
他捂着差点破相的脸,委屈巴巴地看着北悦,“你要谋杀亲夫啊。”
谁让你突然间凑上来的,偏要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