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哦,嗯,啊?不不不!”我似乎没有听清他的话,待明白过来立马条件反射般地当场否定,快得连我自己都愣了一下,忙补充道,“我爸上次在D县见过你的啊,……”下半句话却无论如何再说不出口了。
我看见陈然的眼神暗了一下,有那么一点光在升起的瞬间又同时熄灭,却也很快掩了波澜,微微笑道,“啊,对,他见过我的。”沉默半响,他转过头复又对我露出适才的温暖笑意,“下周末我要回H市,本来打算这周末带你出去玩的,现在看来是不巧了,没关系,来日方长,咱们有的是时间。”说着拿起我的手在唇边轻轻一吻,重复道,“来日方长,来日方长”,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我,只凝神盯着马路前方,似乎在说给我听,又似乎在说给他自己听。
我的心不知为何就有些怅然,尤其是看到陈然这般隐忍不舍模样。可我也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说辞,他问我需要他出面吗?需要吗?当然需要!如果他只是我的男朋友,如果他不是早已结婚,如果他不是有妇之夫,我是多么希望带他去见我的家人,大大方方地介绍他给所有人认识,我何尝不希望能正大光明地站在他的身旁接受世人的祝福,可现实是这些“如果”都不成立,他早已结婚,他是有妇之夫,他与我的感情,说白了,就是世人口诛笔伐的“婚外情”!“婚外情”呵!这短短三个字,似千钧之鼎压于人身,“婚”字当前,就已然揭示了“是”与“非”,我能够接受这样的情意,只因他的真他的好,我也愿意做世俗所谓的“第三者”,即便我从未想过将他的妻子取而代之,可我该如何让陈然以非老板的身份呈现在与我有关的世界面前,我不知道,我没有答案,谁能告诉我答案?
一时大家都没有说话,走过前面那条十字路口,就到公司了。遥遥望去,凯然化学四个大字已能在晨曦中窥见几分巍然,不时提醒着我们真实的世界已近在眼前。薄暝渐渐散去,前方车马行人俱都分明,我与陈然这一路同行喜悲交替,仿佛也到头了。
微合上眼睛复又睁开,我静静看着前方道,“陈然,我就在前面靠边下吧。”
陈然转头看我,只看着我,不语,他的眼神明暗不定,半晌,微叹口气“非要这样么,玥儿?”他的声音暗哑毫无生气,“就当路上偶遇,你搭个便车也是可以的啊”
我眼角微微一酸,摇摇头,“陈然,在轰烈短暂与安全长久之间,我宁愿选择后者。你的理由不是不行,可难道每一个看到我们这般光景的人我们都去挨着解释一番么?人言可畏,我早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