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”字,已是道尽我所有欢快和欣喜。如果我们都在不遗余力地为对方编织一个美梦,那就互相配合,步调一致,至少让这个梦看起来尽量圆满一些。毕竟我们都知道,梦的尽头,将是苍白无色的,现实。而此刻,现在,暂时先不去管吧,让梦能够长些,再长些,是眼下我们不懈奋斗的目标。
当我第一次以爱人的身份坐在陈然身旁,忽觉这光阴渺渺穿云度月,终是一步一步走到如今模样。前尘旧事纷至沓来,第一次与他同行,绣河的细水潺潺中始觉彼此原来多般交集,矜持羞赧中已有脉脉温情流动;第二次与他同行,夜雨滂沱下机缘之论成就兄妹之缘,铁板鱿鱼的滋味至今仍镌刻在心;此刻,草木吐蕊的三春光阴里,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,另一只手握着我的手,阳光从窗外照进来,投在他宽阔的臂弯和浓密的短发上,像洒了一层金粉,斑驳脆碎仿若画中人,迎着滟滟春光对我微笑。我们望着彼此,仿佛时间也停止在这漫漫芳华中,汽车在初升的朝阳下如鱼般穿行,我摇开车窗,伸出手轻触车身扬起的软缓和风,有清洌的草木香气在鼻间芬芳,和着晨雾氤氲,仿若醉了一般。我抬起头,微闭了眼睛,任由融融暖光在脸庞拂过,说不尽的惬意满足。陈然的声音如磁般动听温柔,“玥儿,开心吗?”
我缓缓睁开眼,含笑凝望他,“陈然,谢谢你给我的这一切,我好像在做梦一般。”
“你不是在做梦”陈然用力握握我的手,“我们都不是在做梦,此刻我们都真实地在彼此身边”说着拿起我的手抚上他的脸庞,“感觉到了吗?”
我含羞一笑,轻轻点头,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缩回手,嗫诺道,“专心开车吧”
陈然吃吃笑出了声,长叹道,“丫头,你坐我旁边,叫我如何专心得起来”
有淡淡的红霞飞起,路边的花儿也好似在风中跳舞,花色红艳艳的一直映到酡红的双颊上来,我微低着头,任由鬓角散碎的发丝一阵一阵地痒在耳畔,偷偷打量下身旁的陈然,却正对上他也看过来的双目炯炯,脸烫得似要燃烧起来,一时竟不知如何答话。
“我的玥儿真是可爱至极”陈然见我这般情态,摇摇头笑道,“不逗你了,要不待会儿到公司大家还以为你喝了酒呢,脸那么红”哈哈一笑,继续道,“周末有空吗?”
我还沉浸在适才被他取笑的羞涩中,不自觉摇摇头,猛然想起父亲要来,忙说道,“哦,对了,我爸要来,我得陪他。”
“哦~”陈然的声音似有些迟疑,过了半响试探着问道,“需要我出面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