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了两片大白梨给妞儿吃,又把自己带来的小红皮鞋给妞儿穿了上。雷一鸣洗漱完毕出了来,换了一身干净衣服。坐在床边低头揉了揉眼睛,他轻轻的咳嗽了两声。
叶春好给妞儿擦了擦手,看不出他的路数,便说道:“我走了,前几天给妞儿做了厚衣裳,明天带过
来。”
然后她从小皮包里拿出了半打手帕:“这个又软又吸水,你拿着给妞儿擦嘴。”
把手帕往桌上一放,她起身就走,因为雷一鸣始终是一声不吭,所以她反倒是把他放进了心里,反复的思量:“他这是恨透我了?可离婚这事总怨不得我,我也并没有把妞儿扔给了他,是他不许我带妞儿走呀!”
随即她转念又想:“是不是二哥为我打抱不平,他以为是我挑唆二哥来欺负他出气的?这可真是冤枉,我从来都是拦着二哥的呀!”
上了汽车之后,她还在左思右想,还是一记刹车把她惊了醒。汽车夫还是当年跟随过她的小韩,她抬头批评小韩:“慢一点,碰了人可不是玩的。”
小韩正想伸了脑袋出去骂那挡了路的人,一听主人发了话,就忍住没骂,乖乖的调转方向,开上路去了。而那挡路之人原本是在这条街上来回的晃,如今目送着雷公馆门前的汽车远去了,他停止乱晃,一闪身溜进了公馆大门里去。
几分钟后,他见到了雷一鸣,双手送上了一封信,然后后退一步打了个千,以着前清风格的语言说道:“大人,这是我们老爷给您的亲笔信。”
雷一鸣接过了一只信封,信封上扣着火漆印章,章上是个规整的“虞”字。撕开封口抽出信笺,他这么一看,先从笔迹上,就确定了这真是虞天佐的亲笔信。
虞天佐的文采远不如雷一鸣,
说话说得挺明白,写信就写得东一句西一句,上下不能连贯,但雷一鸣反复读了几遍之后,还是明白了虞天佐的意思——虞天佐让他到承德去。
老帅死了,现在是老帅的儿子少帅当家,虞天佐虽然不是老帅的嫡系,可现在他也依附在了少帅的麾下。北伐军还没有打进热河,虞天佐放眼前途,一片茫然,如今只能是继续观望,但他终究还是一方的土皇帝,手里有兵有权。雷一鸣是他的好兄弟,好兄弟如今落了难,他自然是要伸出援手,况且两人见了面,兴许还能联手干出个新局面呢!
雷一鸣把这封信点燃了扔进烟灰缸里,然后问道:“你们都统,说没说如何行动?”
前清风格的信使答道:“回大人的话,我们老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