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确实是这样的，即便对自己也狠厉与温柔并存。
江黎看向一旁，不语。
另一边，文雅花重金买通了衣服工厂里的中层，然后将化工原料直接放进去，比例什么的，她都调查清楚了。
看着工厂部管理进工厂的背影，文雅紧了紧拳头，嘴角的一抹微笑变得得意。
薄煜，绝不会放弃，纵然无人帮忙，最后一无所有！
文雅慢慢的后退，在退到路边后，拉低了鸭舌帽，戴上口罩，低着头淹没在了人群中。
周亮对文雅是关注的，但是呢，他也有自己的事，所以最近只是派下面的人汇报文雅做了自己，自己并没有亲自跟踪。
就连监控视频，他也是懒洋洋的看，没有看得太认真。
这不，他一边看监控，一边拿着文件翻阅。
他的心思主要都在文件上。
扫了一会儿，见了文雅，他盯了一下下，又看向文件。
须臾，他又看过去，就这样不断的重复。
看着看着，他觉得没意思了，就长长的叹息一声，放下了文件，下意识的扫了眼监控。
随即，他抬手打算关电脑了，可谁知道在要关的时候看到文雅走进了一家工厂，文雅的打扮很低调，也很平庸，与她平日的打扮有太多区别。
文雅这是要干什么？
周亮多了几分好奇，停下动作，撑着脑袋看过去。
那家工厂，他有点点印象，好，好像是接下来要合作的对象吧。
咦，这怎么可能呢？周亮摇摇头，他们这次跑合作，都很低调，主要的资料只有公司少数人知道。
哎呀，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。
周亮深吸一口气，往下接着看。
文雅进了工厂后，他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然后他摁了快进，记住了文雅进去的时间。
从进到出，只有十五分钟。
而文雅出来后，走得很慢，还是背对着摄像头的，待到了路口，她便带上口罩和帽子，低调的朝着人多的地方走。
如此，这文雅定是有问题的。
周亮关了电脑，面色凝重的往总裁办公室杀。
门都没敲，他就杀进去了：“总裁，我发现……”
等进去他才看到赵西然也在，不过赵西然好像犯错了，被薄煜教训得很惨，站在原地，正默默的留着眼泪，肩膀一抽一抽的。
这，这是怎么了？
周亮狐疑的看过去：“总裁，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。”
薄煜颔首，对赵西然指了指门外。
赵西然点点头，抽泣着出去了。
等赵西然出去了，周亮立刻就去把门关上，随即杀过来，趴在桌子上，好奇的盯着薄煜：“总裁，这是怎么了？”
薄煜斜眼看周亮：“这需要你知道吗？”
周亮忙摆手：“嗯，不，不需要，但我就是好奇，我们都合作了多久了，你还不知道我这性格吗？”图播天下
薄煜冷哼声：“文雅那边是不是有动作了。”
他这么急匆匆的杀过来，只有这个可能。
周亮点头，正要往下说，薄煜却摆手：“你不用问，是赵西然说的。”
“什么？”周亮瞪大了眼，“这怎么可能呢？”
“她是偶然知道的。”薄煜回答周亮，“说说看吧，文雅那边有什么动作。”
“她去了服装工厂，而那个工厂，正是我们要合作的。”周亮说到这里，薄煜明白了其中。
他修长有力的手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，棱角分明的俊颜上一双犀利的眼正散发悠悠的光。
空气中，荡漾着压抑。
“总裁，我们现在要怎么办。”周亮询问，他有些担心，“这次的事不难处理，可是文雅这人，我们不好收拾啊。如此一来，以后就是各种各样的事了。”
“赵西然怎么会认识文雅，另外，去查一下薄洵最近在做什么。”薄煜始终认为，这件事和薄洵脱不了干系。
周亮却笑：“这件事呢，和薄洵是有点关系，但不凑巧，关系并不大。”
这是薄煜所惊讶的，他凝眸看着周亮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周亮耸耸肩：“就是你所听到的啊。”
“你怎么会知道？而且还不告诉我？”薄煜拍了下桌子，示意自己生气了。
周亮却笑：“我为什么要事事都告诉你啊。”
“难道这件事不重要吗？”既然重要，那他就必须要知道！
薄洵那人，心机深沉，他不得不防。
周亮拉了个椅子坐过来，模样悠闲的叹息一声：“哎呀，这件事呢，你就不用多担心了。我深入的了解过，是文雅和薄洵谈崩了。”
谈崩？薄煜皱眉。
周亮换了个姿势，趴在桌子上：“你也知道的，薄洵这人，最注重利益。他安排在我们这边的人，暂时只有文雅。文雅对你的恨，那是一辈子都不能消除的，自然的，有办法就一定会折腾你，才不会管他会不会成功呢！毕竟，你也没有办法处理她啊。”
这理亏啊，是会被人利用的。
“谁说的？”薄煜狐疑的看过去，“我只是现在给机会而已。”
现在是不得不给机会。
但，人不该得寸进尺。
他也不会给文雅得寸进尺的机会，他是对不起文雅，然，所有的选择都是周楚媛自己做的，他不必自责。
“行吧。”周亮又仰回去，翘起了二郎腿，“总之，我现在得到的消息就是这样的。”
“嗯。”薄煜纠结。
如此的话，就抓不到薄洵的把柄了，看来啊，这还真的是长期战役。
“另外。”周亮说，“我还没有江酥的消息。”
薄煜应下：“这无关紧要了。”
既然江黎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，只要江酥的设计不是一击致命，那他们就有时间。另外，江黎也不是个无知的人，周围的变化，她感知在心的。
“行吧。”周亮站起来挥了挥手，“现在没我什么事了。”
“回来。”薄煜低头，在键盘上敲了一会儿，然后，从打印机里出来一份文件，“这个文件，是接下来的合作需要的，你先拿回去。另外，文雅那边，一直盯着，那个工厂你也排查一下。”
证据，是一定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