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夫也知道你来这里不是为了叙旧,只是看你想要说一说以前的事,这才提起,既然你不愿听那便算了。”岳崇云在阮青筠面前表现的相当淡然,好像根本不知道面前这个女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辣角色。
阮青筠眯起眼睛看着岳崇云,曾经她年纪尚小的时候,随着阮安军到帝师府拜访,那个时候的帝师还年轻,也是这样与阮安军谈天说地,而她就站在一旁静静的听。
说来也奇怪,很多像她那么大的孩子根本不愿意听他们这些人谈论朝堂之事,可阮青筠不是,她非常喜欢。
阮青筠记得,那个时候岳崇云还曾对阮安军说:“你这个丫头,恐怕将来绝非池中之物。”
阮青筠到底是个孩子,听到别人这般夸奖,自然是欣喜非常,可当她看到阮安军失望的神色时,就好似被浇了一盆冷水。
她不明白,为什么别人夸奖自己,阮安军会露出这般表情。
后来才知道,原来……自己才是祸国的那个人。
祸国便祸国,那又如何?
她阮青筠,从来都不会因为别人对自己的看法而改变自己的想法,但是那一次她就想,既然你们说我是祸国之人,那我不管做什么,想必你们都认为我将来定然会祸国,那我何必遮遮掩掩?
“其实,当初阮安军在听到老夫那句话的时候的确很失望,只不过他并非是对你失望,而是对未来失望,他本希望你可以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,就像所有普通的女子,幸福快乐,仅此而已。”岳崇云好似看出了阮青筠心中所想,微微一笑说道:“他只是出于一个父亲的希望,仅此而已。”
“你这是在为他解释还是说我杀了他是不对的?”阮青筠并没有因为岳崇云察觉出自己的想法而不悦,反倒是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说道:“你竟然安心地在这里待了那么久,还真是让人惊讶。”
“其实,老夫不是不知道苏儿的想法。”帝师一直都在煮茶,好像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,“但是老夫并不认同他的想法,这个天下,只有掌握着足够的权利,才能不让自己陷入被动,这一点,他还不能体会。”
“那你不会不知道,欧阳云苏并没有资格承袭皇位吧?”阮青筠嗤笑一声,“皇上其实是闻家的后人,所以欧阳云苏身上流的是闻家的血脉,你认为这样他能做皇帝吗?”
“现在不是欧阳凌云监国吗?”帝师始终挂着平和的笑容,好似阮青筠说的事极为平常,“老夫认为,这天下知道血脉这些问题的,其实并没有几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