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的简直要发疯。
屋外的民警看到他一副要跳起来打人的模样,赶紧进屋将他按回床上。
刘所长和他们对了个眼色,其中一人便匆忙出了病房。不一会带了个举着针筒的护士回来,不由分说的对着张帆阳扎了下去。
张帆阳只感觉自己浑身无力,意识渐渐模糊。迷迷糊糊之间听到那几个警察的对话声。
“所长,你说这人说的靠谱吗?虽然那山火来的蹊跷,但看他这状态更像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啊。
一个普通人怎么就能连跑十个小时的山路,是匹千里马也该累死了吧?”
“是啊所长,这人自称张凡洋,却说自己大伯叫赵正天,哪有大伯和侄子不是一个姓氏的?
再说,咱们户籍系统里根本没查到他这号人,什么人报案还用假名的?”
“唉,要说这小子说的是假话吧,看他的状态还不像。可要说是真话,咱们能查到的信息都没发现异常。
我倒是希望他说的是假的,屠杀一村人这锅,估计连省厅都兜不住啊。
算了,你俩好好看着他吧,再醒了就告诉他咱们那边勘查中,先稳住他情绪。
等山火彻底熄灭后咱们看情况再处置他。”
“是,所长……”
一声关门声过后,万物回归平静。
张帆阳在噩梦连连中猛然张开眼时,窗外已然是黑漆漆一片。
轻轻活动一下手脚,发现自己身上的疼痛已经消失大半。
想到昏睡前他听到的对话,张帆阳决定不在这里等下去了,他要亲自回去找证据,然后直接去找刑警报案!
他将枕头塞进被子伪装成自己后,便蹑手蹑脚的开门出了病房。
好在看守的民警睡得正香。张帆阳安静且迅速的移动到了安全的一侧,通过消防通道跑出了医院。
可他走到街上才发现自己根本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,一个连山在哪都找不到的人,瞬间成了一个无用的笑柄。
十月底的西部已然进入秋末,虽然身上病号服很是显眼,但跟冻成傻子相比,张帆阳只能选择前者。
这身装备走不了大路,张帆阳只能在各个小胡同里穿梭,不时还在各个垃圾站翻找一下,期待碰到一件御寒的东西。
就在他快要冻僵的时候,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。
张帆阳心虚的快走几步,身后的脚步也快走几步。
脑海里突然出现的沾着血的狰狞鼠脸让张帆阳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