稳定下来,如果跟着他走,那我自己的工作就得泡汤。如果让他自己去,那我们又得分隔两地,但是我的肚子越来越大,他肯定放心不下。
换做以前他肯定想也不想就拒绝,但他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,所以不再有之前的干脆。
婚宴当天我们住在了那家酒店,是江阳给宾客准备的房间。
庄岩出去找江阳帮忙打听庄晓婷的下落时,我联系新经理打探调职到其他分公司的可能。如果庄岩要去的城市正好有分公司,而我又恰好能调过去,岂不是两全其美?
新经理说这个问题需要详谈,到时候要跟我想调去的分公司协商。
说话间有人敲了门,我等挂断电话才去猫眼看外面的情况,是个陌生男人。
我犹豫着没敢开门,男人却看向猫眼开了口:“庄岩?”他说着冲猫眼扬了下手里的文件袋,很惊觉地朝旁边看了一眼,“沈希?”
神神秘秘透着古怪,可我还是鬼使神差地开了门。
我没见过这个男人,他长得很普通,就是放进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那种普通。五官没有任何特色,但开门看到我那一瞬,他的眼神忽然亮了下,亮得扎眼。不过他的眼神很快就恢复了常态,清清淡淡的像是裹着一层雾,捉摸不透。
我直觉这个男人不简单,戒备地看着他,客套地笑着:“庄岩不在,请问您是……”
男人笑笑:“姓周,叫周瑾。”
他说话挺奇怪的,我才不信他也叫周瑾:“周瑾让你来找庄岩的?”
他无声地咧起嘴角,笑着摇摇头。
我就像是在看一出哑剧,要不是确定自己他没出声,我都要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。这人这古怪,我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,心底再度浮起这种感觉。
我的戒备被他瞧得一清二楚,他朝我扬扬手里的文件袋,放在桌上:“好东西,务必交给庄岩。这么晚了,他人去哪了?”
“周瑾在国外,怎么会让你带东西给庄岩?”我现在不像以前那样缺心眼,但我空有心眼没有谈判的技巧和能力。要学会他们那些人的巧舌如簧,我还缺少火候和历练。
男人摇摇头,没吭声。
但是他坐在沙发上的姿态,并不像一般人坐进沙发后一样松散。他就像是时刻都在警惕着周围的动静,但坐得异常坚定,似乎想等庄岩回来。
这样的人给我很大的压迫感,我开始后悔刚才放他进来。我的警觉性还是不够高,下次不该听到庄岩的名字就放人进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