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深更半夜的我听到洗手间里有动静,还以为家里进了小偷。悄悄摸出去时,庄岩正好拿着家用医药箱出来。
我看到他的脸,顿时慌了:“怎么弄的?跟人打架了?”
他脸上有擦伤,眼角还有些淤青。
认识这么久,从来没见过这么狼狈的他。
他笑笑,不见半分窘迫:“你怎么醒了?”
饶是脸上有伤,他的神色依旧淡定自若,那份从容不迫让我不由得在心底感叹一句:难怪我这么爱他。
我让他坐下,坚持重新帮他处理伤口。
他无奈之下,只能叹着气由我折腾:“希希,我现在穷得只剩下两百块钱了。所有的钱都拿来发放工资了,等脸上的伤好一点,我就出去找工作,不折腾了。”他顿了顿,指着沙发上的包说道,“我爸的所有资产都在包里,交给你打理。”
我的手哆嗦了下,上次看到他爸那么落魄,我很怀疑他还能有几个钱。庄岩没把他爸的钱也拿去发放工资,也是为了留一条后路,我懂。
“我就是个刚毕业的学生,没魄力拿主意,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别看我能介绍给客户各种不同的理财方案,我自己就没勇气打理,因为我们随时都可能要用钱。
他轻笑:“行,等你上班就拿去理财。”他说着接过我手里的棉签和碘酒,顾自收拾好,“在我找到工作之前,我需要吃一段时间的软饭,你愿意包养我吗?”
我“噗嗤”一声笑了,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。可为什么心里酸酸涩涩的很心疼呢?我们现在明明平等了不是吗?
“好,我包养你,我有工作有工资,你负责在家帅气逼人就行。现在可以说说,你的脸是怎么回事了吗?这样的脸怎么吃软饭?”我一时兴起,学着他以前的做法勾起了他的下巴。
他的呼吸竟然因此变得急促,起身捞住我用力地来了个深吻。我们的唇舌如同嬉戏的蝴蝶,你追我赶,欢快美好。
长吻过后,他将额头抵住我的额头,调整着紊乱的呼吸:“小东西,别这么可爱。不用敏感,没说要瞒你。我食言了,没能把拖欠的工资都补上,所以有人脾气上来动了手,这些伤是在白天的谈判中弄的,都是皮肉伤,不碍事。”
我俩相拥而眠时,睡不着的我跟他说了秦守诚的事,于是便有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言论。他还夸我要着了秦守诚的联系方式,不过那号码应该不是秦守诚自己的。
我的病假休完时,庄岩脸上的伤也恢复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