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闷响。
这下典韦即便再雷打不动也要醒了,美梦被人打搅,这本就是极其恼火之事,他将双腿一曲,立时翻身自炕头上立起,怒气冲冲地望着屋中其余两人。
“来者何人,敢打搅爷爷安睡,不想活了?”典韦下意识伸手一探,从炕边摸过一双大戟。
赵霆将心一横,连滚带爬地冲上前去,紧紧抱住典韦一腿,口中哭喊道:“公子,救我。”
她幼时无父无母,常常混迹在戏台旁讨吃喝,对做戏可谓是信手拈来,这一连番的动作楚楚可怜,就是典韦是块坚硬的石头,此刻也要大生同情之心。
果然,典韦将大戟交予一手,信手扶起赵霆后,已是怒上心头,将大戟一挥,手中猛喝道:“兀那贼人,我陈留治安甚严,岂容你这采花恶贼在此放肆!”
说完,他已大步流星向刘辩奔去,人还未至,那一双大戟已带着呼呼的风声舞将起来,他似乎并不想害刘辩性命,因此出招时将大戟侧过,只求生擒刘辩,送予官府处置。
刘辩知道典韦战力惊人,哪里还敢大意?典韦不是岳封,因此刘辩早已在腰间悬了长剑,于典韦前冲刹那已拔剑出鞘,刷刷递出两剑,分别挑向典韦双目。
“好贼子!”典韦见刘辩剑法凌厉,已知碰到了练家子,一双大戟于面前一叉一拨,轻而易举地将刘辩长剑拨开。
进攻本就是最好的防守,刘辩本欲用围魏救赵之法撑过几招,过后趁赵霆缠住典韦之时脱身,可如今交手一合,只觉一股大力自剑上袭来,整个人险些站立不稳,抢攻招式无从施展,剑招上也慢了半拍。
眼看着那大戟横里拍来,刘辩暴喝一声,伸脚在地面上一踏,身子向后仰倒让过一柄大戟,紧接着他将长剑在地面上一点,借着这点冲力,勉强向侧里轻移,就地一滚,避过另一柄大戟。
这几招说来冗杂,但他却重新替自己争取了一息时间重整阵容。
况且他心中也明白,典韦先前不过随后为之,大戟并未依照戟法施展,若真那典韦认真起来,恐怕连三招也撑不过。
“嘿,瞧不出你这采花贼身手还不错,且看这招!”典韦啧啧称奇,只见他将左手背于身后,只以一戟应战。
那沉重的大戟在他手中好似轻若无物,被他内劲一引,竟当空飞速舞出十余朵戟花,他这几戟不仅快若闪电,攻法还颇为讲究,有的是攻向刘辩本身,有的是封住刘辩可能闪躲的方位。
见到这一手,刘辩大惊失色。大戟相对其余武器颇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