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很讨厌的事。”
张小楷的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,半张脸跟桌子紧密贴合,有气无力说了句。
以前有些课程相同,经常能遇见诺玛·奥苏纳,但两人先前从没说过话,即使是去年一起拿到奖学金,跟其他学生同台领奖时候。
从这个角度看诺玛,脸有些圆,对她没有太多印象,只是整天低着头看书,不然也不会戴上这么厚的眼镜,大概属于脑袋有点聪明,又很刻苦的那类学生,同学们却都不喜欢跟她玩。
诺玛没有就此终止话题,继续道:“我父亲常说遇到糟糕的事情后,对人倾述完就会舒服很多,我刚做完作业,现在有时间听你谈谈。”
张小楷起初没接话,过了十多秒,想着说说也好,这才将刚刚跟斯图尔特老师聊天的过程复述一遍,还说:“我很讨厌有人逼着我干不喜欢的事,已经明确拒绝了,但还是想让我说,很神奇不是吗?”
“成年人的思维大概就是如此,我家人也经常让我做自己不喜欢的事,比如练习钢琴。”
“这是两码事好不好,至少练钢琴不会让你难受成我这样。”张小楷翻白眼回句。
诺玛想想,认真点头来句:“我承认你说的没错,你没来学校那段时间,我一直都拿第一。”
“所以不希望我回来?”
“那倒没有,我只是想说拿到年级第一后,我父母不再逼我弹钢琴了,减少了练琴的时间,这让我有更多的精力花在学习上。”
奇葩的脑回路,刚才分明说是要安抚张小楷来着,这就扯到自己身上去了。
不过诺玛很快又将话题扯回来,开口道:“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,如果真按照那位老师的意思写一本书,对去了天国的你的母亲来说,算是一种很好的安慰不是吗?
你可以在书里怀念她,告诉人们她有多么出色,可能直到数百年后,都有人知道她。”
“停,我确实不爱听。”
张小楷还是那副像是生了重病一样的唉声叹气脸,“不过她真的很出色,而且一定能进入天国,以前我不相信天国真实存在,现在我决定它一定在某个地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