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石颇多,够二人忙活了。
一盏茶的功夫后,近日寿城所生之事才被吴城主与吴踵知晓,吴茵茵有些站不住了,很想下一刻就跑出书房,去万福客栈与某人会面。
老人察觉到女儿的浮躁,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,王沽山与陈十二之事太过匪夷所思,吴城主仍在消化,至于儿子的改变,他亦是有所察觉,欣慰是肯定的,只是依旧后怕年轻人再犯糊涂。
吴鬃欲言又止,想亲口问问他爹,大哥吴踵是不是二伯长子……但终究还是忍住了,大哥就是大哥,他最后如此作想。
“爹,王沽山根脚不明,咱们该当如何?”吴踵问道。
老人看向裴萳苝,道:“老裴,你以为如何?”
裴萳苝若有所思道:“既然二公子能请颜公子调停王沽山与陈十二之间的厮杀,想必那王沽山将颜家人看得极重,先前他在灵宝斋花费颇多,亦是将胭脂巷买走半条巷子,这便是明证。”
吴茵茵心中窃喜,师尊果然是帮着自个儿的。
吴城主岂不知姓裴的所言何意,不过灵宝斋镇斋重宝被买走,倒是喜事一件,仅那十万灵石也能为吴家在证道山外添砖加瓦。
“爹,小妹之事,尚且还有侯家……”吴踵道,他虽然希望自家小妹可以与所爱之人一起携手白头,但仍是顾虑遂舟郡侯家势力。
一时,书房气氛有些古怪,证道山之行,侯郡主已见过吴茵茵,直言小儿侯瀚能得吴家闺女青睐,实乃天作之合,只是此事只有吴踵知晓罢了。
老人恼怒道:“此次前去证道山,侯家闭门不见,还与他家有何干系!”
吴踵犹豫道:“其实,侯郡主后来有见过踵儿,郡主说他已见过小妹,对于两家亲事甚为满意,且嘱咐踵儿先莫要让爹知晓,待我们回城之日,侯家便上门提亲……”
“当真……”吴城主惊诧道。
吴踵颔首,脸上面无表情。
吴茵茵已然呆滞,她从未与侯郡主见过,对于此事,毫无印象,前去侯府亦是迫不得已……
吴鬃与裴萳苝同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。
“爹,女儿不嫁侯家……”吴茵茵干脆道。
吴城主若有所思,亦是进退维谷,一边是元婴王沽山,另一边是遂舟郡侯郡主……
这时,天空之上传来破空声,书房众人有些乱了方寸,那明显是宝船的声音,敢在寿城上空御舟的,绝对是大城大宗之人,而拥有宝船的,在寿城上空没有半点限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