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日上午,李明宇和师父玄霸一起,牵着马匹,带好了马槊,来到了村外的广场上。
李玄霸开口道“马槊,乃是百兵之尊!征战之时,人借马力,全速冲锋之下,无论何种甲胄,皆可一击而破!”说罢,伸手拿过自己那杆马槊,双手一合阴阳把,槊杆扑楞楞颤了几颤,二尺多长的槊锋抖出一片寒光。接着,李玄霸又道“马槊可刺,可砍,可挥,可砸,可扎,可削,可挑。变化多端,存乎一心。你可要看仔细了!”
李玄霸说完翻身上马,倒提马槊,一抖战马丝缰,那马得了命令,摇头乍尾,嘶鸣咆哮,踢踢踏踏在空地上小跑了起来。
跑了两圈,马也热过了身,速度渐渐提起,李玄霸大吼一声,两腿一夹马腹,战马得了命令,速度又加快一截,四蹄飞扬,往前猛的一蹿,李玄霸借战马冲击之力,手中马槊毒龙般往前刺去。
只见一道寒芒奔着空中假想敌人而去,玄霸不待招式用老,后把一压,前掌一番,马槊又自下往上挑去。而后双掌握住槊杆中间一抖,槊头急点,扎向左右两侧。最后顺势手臂后收,往下一个劈砸,手仍旧稳稳握到槊尾二尺处。
这几下兔起鹘落迅捷非常,一套连招下来,战马此时方才跑出两个身位。
李玄霸催动战马,人借马力,马借人威,手中马槊劈砸刺扎,削挑撩割之下,当真舞得出神入化。槊杆破空时发出“呜呜”怪响,好似化为一条毒龙,飞舞腾空,怒海翻江。
李明宇在一旁看得连连拍掌叫好,心中暗想师父此番出去半年有余,许是经历过战场厮杀磨练,这马槊功夫精进神速,与以往练习相比简直是翻天地覆的变化。
李玄霸一套马槊练完,战马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。他催马走向李明宇,一带战马缰绳,那战马训练有素,刚好停在明宇身前。
李明宇连忙过去帮师父牵住马匹,赞叹道“师父这马槊练得刚劲有力,势若奔雷,当真是登峰造极,炉火纯青。似乎师父这槊法又更进一步,比以往又添几倍威势。”
玄霸翻身下马,对自己方才所练也甚为满意,开口道“我这几年隐居山中,没有了诸事繁杂,一心练武之下,也是心有所悟。在你二伯军中,与不少军中宿将往来对练,探讨武艺,也觉受益良多。再后来上得战场,真刀真枪的拼杀几场下来,诸多感悟融会贯通,终是突破了以往的瓶颈。”
“果然实战才是最好的练武方式。”李明宇见师父突破,也是高兴,师父越厉害,所教他的东西也就越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