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的好大哥!他为了巴结独孤家,获得独孤家的全力支持。不惜当面杖责于我,要逐我出门,那便也罢了。可绿蝶一个无辜弱女,又怀着身孕,竟然被他指使人生生打死!只可怜我那还未出世的孩儿!”李三郎越说越激动,又想起自己心爱之人与未出世的孩子被活生生打死的惨状,虎目一红,险些流下泪来。
那二哥也是知道此番旧事,他不愿多提大哥的不是,便道“不过好在后来,我多方打点,许了独孤家不少好处,事情终究是平息下来。三郎你也知道,我们李家虽然贵为国戚,累世勋贵,但一直不受皇家青睐。宇文家又素来与我们不对付,处处要找爹的麻烦,所以独孤家的支持也是至关重要。你也莫要太过埋怨大哥。如今,天下局势不稳,突厥频繁叩边,父亲已经疏通好了关系,不日就要出任晋阳留守北上御敌,离开长安这个是非之地。”
旁边唤做无忌的微胖青年也跟着劝道“三郎,事情已然过去,就莫要再提了。当初老大人那般做,也是迫不得已,一切都是大局为重!那独孤武都虽然行事蛮横霸道,可毕竟是独孤家的主事之人。老大人要做那大事,虽然有我们长孙家,高家,窦家等几家的全力支持,但是毕竟我们根基浅薄。那独孤家累世门阀,底蕴深厚无比。隐隐有领袖关陇贵族之势,侯莫陈家又一向以他马首是瞻。况且,当时朝中宇文化及圣眷正隆,老大人在朝中已是危如累卵,要是再得罪了独孤家,到时不要说做何大事了,怕是……”
那二哥也道“三郎,其实当初父亲将你逐你出家门,除了恼你惹怒了独孤家外,还有另一层深意。”说罢,压低声音道“父亲所图甚大,此番不成功便成仁。成了,我陇西李家一跃冲天,败了,那便是个身死族灭的下场。所以我劝父亲,顺水推舟逐你出门,对外则称你心中忧愤难平,不久便病故。想着万一以后要是事败,有你在外,也好为我李家保留一丝血脉,不至断了香火。”
李三郎听到事情还有这样一番缘由,心中怨恨稍减,毕竟是骨肉至亲。不由关心道“父亲终究是下定决心了?”
那李二郎点点头,道“就这一两年吧,此番脱开长安这个烂泥潭,正好看清天下大势,待机而动。”说罢,又对李三郎道“三郎,莫要说我们了。你可是打算一直在这隐居了?难道当真打算终身不娶?”
李三郎点头道“不错,我终究是有愧于绿蝶,她因我而惨死。当初我便在她坟前立下重誓,此生不娶!”
那二郎本想再劝几句,但知道三郎性格。不过一想来日方长,毕竟三郎还年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