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晚苏嘉是被苏离九背着出去的,胡蔓也没比苏嘉好到哪儿去,武战抱她下了楼,刚进了后院,胡蔓就一阵恶心,忙推开武战,跑到茅房吐了个痛快!
脚步虚晃的出来,武战忙扶她去洗了脸漱了口,胡蔓这才清醒些,但身上仍没有力气,软软的倚着武战,柔若无骨的小手抬起摩挲武战冒出来的胡渣,几般担忧与不舍皆在其中。
武战眉宇间浮起一丝苍凉,低头去看眼睛半眯的胡蔓,她眸子像沁着水一般,能让再刚硬的心都化成绕指柔。
低头刚好能亲到她光洁的额头,武战哑声道:“蔓蔓,去洗澡吧!”
“嗯……”胡蔓答应一声,却动都不动,也不知是没力气,还是根本就没清醒。
她这个模样,武战自然也不敢让她自己去池子里洗,将她抱起去了浴池。
这是武战第一次看胡蔓这么主动,可能她心情不好,也可能是喝醉了,从来都放不开的她,不再在意这是在什么地方,主动缠着他索要更多。
武战紧紧搂着她,动作不停,两人都大汗淋漓,畅快却带着丝悲戚,好像这一次之后,就是生离死别!
胡蔓最后在极度疲惫后睡了过去,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,太阳已经高高挂起,旁边已经没了人。
揉揉头痛欲裂的脑袋想爬起来,却发现身体也没比脑袋好到哪儿去,昨晚有那么疯狂吗?真是一点都记不起来了。
又躺着缓了会儿才穿上衣服,开门去了酒楼,四处找了一圈:“武战呢?”
夜芷走过来,慢吞吞道:“小姐,武公子一大早就走了!”
胡蔓身体僵住:“走了?这样就走了?!”
夜芷点了点头:“他说小姐喝多了不舒服,不让叫醒你,对了,他让厨子给小姐煮了醒酒汤,要不要现在喝?”
胡蔓呆呆的站了会儿,转身回了屋,果然,行李都不在了,扑通在椅子上坐下,一下看见茶杯下的信封,忙抽出来打开。
蔓蔓,我走了,怕看见你难受的样子迈不开步子,别气我,好好照顾自己,我会经常给你写信,那封纪大人给丞相写的信我放在柜底了,若是有什么苏大人和武原都解决不了的事,你就拿着去找他,好好珍重,勿念!
胡蔓鼻子一酸,忙仰起头,她也是够了!什么时候矫情成这样,哭也哭过了,闹也闹过了,既然不能改变什么,还不如放宽心去接受!也许武战说的对,她看着他走也许会更难受。
深呼口气将信装进去收好,又回了酒楼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