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妧在下面站了很久,拿着手里的单子,看着看着,一颗泪就掉在了上面,不知道是为什么。
或许,他们双方都在坚持着什么吧。
他为了给她最好最纯粹的感情,将她放在心尖上呵护着,不让她受半点委屈。
可是,这样的他,不久面临的,会是怎么打击……
她不想这样。
他不该是一个只能驻足于此的人。
*
常家后院。
四处的枝叶都修剪得整齐,各种盆栽式的花种在小道,混杂了致命的味道。
年笙欢蹲在石子路上,手抓着一朵花,仔细嗅着它们的香味,瞧着天真又无邪。
“二、二叔,你闻闻……香、好香!”她摘了一朵,跑到正在看古书,手里捻着佛珠的常深面前。
她很喜欢有毒的这花,长得艳,漂亮又吸引人。
不过,也是她身体免疫的原因,这些毒花对她没有任何影响。
常深看着她把花贴到自己鼻尖,笑得十分开心,也便由着她了,“很香。”
他指尖的佛珠轻轻捻着,冰凉下仿佛都有了温度。
年笙欢又笑着跑开,跟只自由的蝴蝶似的,像要越飞越远,远到快要抓不住。
“咳咳……”等人飞远,他忍不住捂着心口咳了一声,把冰冷的耳朵都咳红,红得滴血。
“何必呢。”
一人推着轮椅,慢慢从石子道旁过来,看他咳着难受,眉眼温柔如初,浅良无害。
“我说过,只要她开心,我无所谓。”常深扯了扯唇角。
“如果你丧命在她手里,也甘愿?”沈知年也取了一朵花,手指轻轻抚着花瓣,唇角都是细碎的柔意。
“甘愿。”
“呵呵。”
沈知年笑了,白凉的皮肤上,更柔和,“知道我为什么帮你吗?”
“为何?”
“因为,你这点,和我挺像的。”
“是吗?”
常深也不知有没有信,总觉着他那样的人,除了狠劲儿跟自己有些相像外,其他没一处相似。
两人聊着,年笙欢过了一会儿,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,手里还端着一碗药。
“二、二叔,喝药药……”她蹦跳着过来,好似压根儿没看见这里还有其他人。
药碗放在常深面前,黑棕色的药,晃荡着,有一圈一圈的光,瞧着就很苦。
常深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