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妧看他从旁边桌上拿过来几张纸,被折起来的,塞到她手里,“这是什么?”
“打开看看。”沈初明笑看着她。
苏妧将它打开,发现这是一张地契,她又看了看其余几张纸,上面都是一些关于转让的内容。
最后在右下角,还清清楚楚写着‘常深’二字。
苏妧眉毛一挑,“这是……”
“抄了他的煤窑。”
“常家在平阳县立足之久,怎么也不会干净。”沈初明很简单的解释一下,“不过,也是他聪明,晓得清楚利害,主动将煤窑所有权交了出来。”
或者,常深早就料到了。
“他拿出这些东西,不过损失皮毛。现在,它是你的了。”沈初明让她收好。
苏妧眉毛动了动,煤窑可是常家最赚钱的产业,在三爷这里怎么就成了皮毛?
“三爷,你以什么身份抄的?”若是亮出身份,不怕……
“已经暴露了,没关系。”沈初明笑笑,“他这人城府极深,知道的也多,兴许早就猜到了我的身份。”
除了他以外,知道他身份的人也极少。
她撺着几张纸,难怪常深要让她找三爷,要是煤窑都到手了,那她也没同他合作的必要了。
“三爷,你不收着?”
“我的早晚都是你的。”沈初明声音低低的,看着她漆亮的眸子正疑惑地望着他,不禁屈指刮了一下她的鼻梁。
其实他也有私心,苏妧在常府里消失不见,多少都有常深的掺和。
只是一处煤窑而已,都是便宜他了。
*
常家。
年笙欢穿着一身轻薄的睡衣,睁着两只无辜又不谙世事的大眼睛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。
等了许久没人来,她干脆也不滚了,摆成一个大字躺在床上,望着头顶的房梁,眼睛渐渐变得疑惑。
“二叔……”
她抬手慢慢按住脑袋,脑子里面像是有根锥子不断地钻,钻得她好疼。
“你们是自己动手,还是我动手?”
“只可以活一个。”
这个声音,好像二叔的。
年笙欢皱着眉,疼得翻来覆去,拿手捂住耳朵,“不,我不要听……”
着急得也不结巴了。
眼前像是掠过一帧帧的画面,她不想看,却不得不被强迫着看下去。
“爸……妈……”年笙欢看不明白,只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