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时见躺在地上,到现在都还是懵的。要不是腿上还疼,会告诉他这就是一场梦。
“给,喝了。”
面前伸过来一只手,手里拿着茶盅递给他,声音冷淡,“再不喝,小心你的腿废了。”
陈时见这才接过盅,喝了一口,脸色顿时揪成一团,“好苦啊,噗……”
“这什么……唔……”
苏妧伸手捂住他的嘴,“咽下去!再敢吐,我缝了你的嘴!”
白嫩微软的手贴在他唇边,一股淡淡的香味吸入鼻中,让他晃了晃神。
咕咚!
陈时见一口把药吞了下去,眉头死死皱着。
太苦了!
又想吐!
可嘴边还捂着一只手,他伸出舌头想舔一下自己干苦的唇,却不小心碰到她的手。
苏妧立马收了回去,瞪他,“你干什么?”
他吓得立即缩回舌头,闭上嘴巴。
可方才凉软的手心被他舌头轻轻挨了个边,有股浅浅的甜味儿,像颗糖一样,恨不得慢慢地舔,滑入喉咙,吞了。
这个念头一出,他吓得伸手给了自己一嘴巴子,他疯了吗?
这是苏妧!
那个心思歹毒的女人!
苏妧看他自己打嘴,莫名其妙,要不是她在附近挖土听到叫声,他已经没救了。
那可是一条毒蛇。
这人怕不是个傻的,大夏天还往草丛里睡,只钻了一条蛇出来还是好的。
苏妧倒弄着手里的草药,用苏汐扔下的帕子包着,挤出药汁在盅里,再把里面碎渣的草药弄出来敷在他腿上。
若不是她以前在野外考察过,什么都没带的情况下,生存了一个月,懂得防身自救的话,她也帮不了他。
任人发傻,不再管他。
陈时见觉得无聊,她又不肯跟他多说一个字,眼睛便四处转。
他发现自己还是在树下,脚边是一条脑袋被拍扁,断在七寸的死蛇。
心头有些后怕。
刚才若没有苏妧及时赶过来,把蛇弄死,又将他的毒血挤出来敷上药,指不定他的腿就废了。
“你、你弄的什么药啊?”
“疼?”
“不不不……”陈时见立马摇头,只是好奇而已。
“不疼就闭嘴。”苏妧听够了他刚才一阵阵的杀猪叫,此刻不想听他说半个字。
陈时见讪讪闭嘴,很安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