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妧刚进门,就听人唉声叹气抱怨。
“我这不是没办法了,才到你们这里来试试嘛,谁知道,你们这儿……连稻谷也种不出来几根。”
还要靠镇上争取补助。
活得太艰难了。
“下阳村就这样,你指望当官的,还不如靠自己。”
“你也别担忧了。这是陈皮和一些开胃草药,拿去煮水喝,过个一两天就好了。”张平用纸包好拿给他,“兴许你再跑几个村,就能收足了。”
还要再说话,就见外面进来的苏妧,他笑呵呵地捻着胡子,“苏丫头,你来了?”
还没笑到眼底呢,他就佯装生气,“这么久都不过来,你怕是忘了我这个老头子了。”
“张叔。”苏妧笑笑,看了眼旁边愁眉苦脸的人,“家里忙,我这不是有空就来了吗。”
原主以前喜欢药理,有空便会往这里跑。
虽然没读过书,但张叔给她讲解医药知识的时候,顺便还会教她认字。
她因此也能读一些简单的书,不然,她也不会鼓起勇气,想跟周亭鸿表白。
“那个老虔婆又打你了?”张平放下药,知道她手上还有没退掉的疤。
他给她调了一些药膏,可也受不住新伤盖旧伤,越积越多。
前几天的事他也听说了,同村那几个丫头,心思不正,平时玩闹也就算了,这还欺负到了苏丫头身上。
坐牢都是好的。
“没有。”苏妧摇头,张翠芬现在也不敢招惹她,在自己院子好好待着,反常地没找她晦气。
她帮着张平收拾了一会儿药材,写了几个方子。
抓药时,却发现刚才看病那人还提着药,在门口发愁。
“大叔,还在为收购的事情烦心?”苏妧试探问。
那中年男人眉头深深聚在了一处,不想跟她说话,区区小丫头片子,能懂什么?
他已经为这事没睡好觉半个月了,饭也没吃几口。再这样下去,白菜没收到,人就垮了。
所以才来拿药。
“大叔,你白菜的收购价是多少?一斤多少钱?”
她还在问,男人为事心烦,不想回答她,转身就不耐烦地要走,却又听她说,“今年冬寒,蔬菜供不应求,我认识一个农户,她那里倒是有不少的菜,大叔不想合作?”
中年男人立刻顿住脚,“你说什么?”
“她那儿少说也有几百斤蔬菜,已经有很多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