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那狗爪子给我拿开!”小丫头本来含笑的脸上现出一抹厉色,语气骤然拔高,那还算漂亮的宫女手中帕子掉落,整个人都趴在地上,不敢起身。
万俟言初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,脸色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。闫初七撇撇嘴,“你还委屈呢,佳人在怀,没有拥入怀,疼惜疼惜她?现在就来呀,当着我和东溪使官的面,这也好看一幅活春宫。”小丫头的话赌气的成分占了大多数,让万俟言初不得不转移了注意力,伸出手臂,摸向女孩的头,就像安抚狂吠的小狗一样,温柔,体贴。
温润的嗓音荡漾在闫初七耳间,“初七,我不是那样,她,她是诬陷!再说了,我……我将来若娶妻,必定是那种要相许一声一世的人。”她的耳尖发红,语气里的咄咄逼人也少了很多,“喏,让她下去吧,以后少在宫里主子眼前慌,会勾引人的狐媚子,不适合这深宫。”闫初七终究是不愿意的,她最恨小三,夺人男人抢人恩宠,这就是要命的节奏呐!
万俟言初会意,朝空气中喊了一声,“莫十一,你去把人遣出宫去,终生不许再入宫。”闫初七插话,“给些银子吧,我们不做逼良为娼的买卖。”小鼻头微微一皱,又添了一句,“银子你先垫着,等我有钱了还你。”
不知从何处闪出的黑影向他家主子投出征询的目光,万俟言初点头,“按她说的做。”莫十一微微躬身,随即脚尖一点,消失在原地。
樊影感觉这电灯泡做得格外辛苦,然后终于是品茶时发出了些声响,宣示着自己的存在感。他清了清嗓子,努力让自己的声线听不出颤音,“咳咳,嗯,辰宗皇上,您好,我是代表东溪和贵国谈谈粮食贸易问题的。”一句话说完,樊影又赶紧往嘴里灌了一口茶。
闫初七回神,再度看向樊影,眼中的凌厉还未收敛,那种让人脊背发凉的眼神看得这东溪使官心里发毛。她眼中嗜杀的光芒消散,只余笑意,眉眼弯弯,笑语款款,“樊影,能和我说说东溪么?”这极快的变脸速度,让樊影又是生生打了个寒颤。
樊影还是硬着头皮出声,“东溪物产丰富,土地富饶,不管是水田还是旱地,产出都很高。”一开始说话,紧张与恐惧也少了很多,樊影如数家珍地描绘着自己钟爱的国家,“在东溪国,男人为尊,女子不过是生育工具,地位极低。”这句话一说出,他立刻感觉头皮发麻,因为身边一道骇人的目光正紧紧盯着他。
闫初七眼神冰冷,就像刀剑一般,刺向樊影,“你也是这么认为的?”她嘴角带着笑,但这抹笑,连万俟言初看了,都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