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人面白无须,穿着同闫初七一样的衣服,长得不高,但很壮实。
“你下晌去了哪里?”那人质问,语气咄咄逼人,恨不得把闫初七提溜起来揍一顿。
“疯子”,闫初七语气淡淡地吐出两个字,眼里很是不屑。
“你说什么!”那人气得跳脚。
“皇上亲口准了我不用守着。”闫初七还是平静如初,神色和言语惊不起一丝波澜。
“你今天早上……”,小风子有些底气不足地支吾。
“没事,磕了一下,结痂了。”闫初七抬眼看他,“我不会告诉娘娘是你推的我”,随后绕着小风子进了房门,留下一句,“我原谅你了,但是,有条件的。”
小风子一人在院内跳脚,“这人怎么这么无赖!我……我一定,一定报仇!小七,你给我等着!”
闫初七进了屋,径直走到自己的铺位上,把晒干的被褥重新铺好,躺下。
闫初七想到一件重要的事,她,忘记处理自己的伤口了!虽然当时那个侍卫说伤口结痂了,可还没清创,还没涂药,连伤口旁边的头发都没有剪掉……
闫初七感觉自己可能穿越过来,脑子被人掉包了,不然怎么会,这么,蠢……
那男人一看就不是侍卫,侍卫出身大多穷苦,那周身气度不凡,起码也是个王爷,叫什么,陌景,这名字,哪里能是目不识丁的穷苦百姓能取出来的,他在慈宁宫当差,原主却从来没有见到过,这也是疑点……
闫初七越想越感觉不对劲,这人,疑点重重嘛,她怎么会蠢到相信一个认识不到两个时辰的陌生人?
躺在床上的闫初七脑袋里分析着今天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事。突然,有一股凉意袭来,哗的一声,闫初七从头顶凉到脚底。
“叫你得瑟!竟然敢欺负我兄弟!小风,上,打他!”一个有些尖厉的声音响起,落下的,还有拳头,狠狠地砸向闫初七的胸口。
闫初七早就已经清醒,动作敏捷地一躲,翻身下床,伸手拽了湿被褥,因用得久了有些发硬的被子正好成了闫初七还算趁手的兵器。
很难想象,闫初七那纤细的胳膊蕴含了如此大的力量。只见那名刚刚还在高吼的太监已经被她用被子掀飞出去。
闫初七没有停,如法炮制地把刚刚的小风子也扔了出去,扑通扑通,两人砸地声接连想起,在场的人皆是色变。
“小风、小树,你们两个最好不要惹我,再有一次,我见一次,打一次!”闫初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