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衍从浴室出来时,卧房内依旧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,而她穿着白色浴袍,发丝松软地站在落地窗前。
总统套房内设有总统房和夫人房两大卧室,她是在夫人房内洗漱的。
他慢慢地走向她,却见她赤裸着脚,并没有穿拖鞋。他又折向外间拿来了拖鞋,然后走到她身边蹲下。
“不许不穿鞋踩在地板上!”
她垂眸看他,说:“有地暖,恒温,不冷的。”
他忍不住笑道:“我当然知道,盛天是谁的地盘?可一旦给你养成这样的习惯,以后,你绝对会一年四季光着脚乱跑,这样不好,知道没有——”
他话音戛然而止,因为一件浴袍轻轻滑落,堆在了她的脚边,也将他为她穿鞋的手给埋在了里头。
他喉结上下一动,站了起来。
月光如斯皎洁,也比不上她的肌肤,白嫩得无暇而通透。脸颊和身上那细密浅色的绒毛,在月色下更是挠得他心口又痒又热。
她就那样站在他的面前,双手握拳,全身紧张到僵硬,但她还是没有用手去遮挡任何部位。
他定定地看着她,没有动作。
片刻后,她伸出手,双手微抖地去解他的浴袍系带。
又是一件白色浴袍无声滑落,堆至脚边。他穿着一条素色的沙滩裤,好像比之前瘦了一些,肌肉线条也因此更加精炼有力。
他把她搂进怀里,蓦然觉得,好像人生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。
他们静静相拥着,过了会,他将她打横抱起,走到床边,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。
他侧躺在她身边,长臂一撩,把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。
他轻轻地问:“冷不冷?”
嗓音微哑,但出口却伴有气音。
不知道为什么,只是简单的三个人,却叫她全身立起了细密的汗毛。
她嗔怪地看着他,“温衍,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撩啊?”
他压了下来,咬了一下她的耳朵,“我努力了这么多年,你总算接收到了。还好,不晚。”
……
窗帘随风蹁跹,月霜透过纱幔照在地上,撩人而不自知。
床上的人交缠在一起,除了那细碎到可以忽略的风声和钟摆声,唯有压抑而快乐的喘息吐纳与他们相伴。
坦白说,和她想象的有点不一样。
他很温柔,可是她还是疼得倒吸了口凉气,本能地向后一退,想要落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