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衍醒过来时,已是天色幽暗、万家灯火。漆黑的视线里,他发现自己躺在盛天酒店的总套卧房内,墙上挂钟显示7:14。
他打开床头灯,环顾静寂无声的房间,看了看房门下的缝隙,外间也没有亮光。
心里没由来地一阵心慌,他正要下床,却突然感觉到右手臂边有什么东西,软软的、暖暖的一团。
他掀开被子,整个人瞬间放松了下来,心口同样是软软的、暖暖的。
只见她蜷缩在一起,正躺在他身边。她感受到了光线,迷迷糊糊睁开了眼。
他重新躺下,并且身体往床尾方向退了退,和她平视。吻了吻她的额头,他轻声说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在医院病房,他拉着她说话的时候,他的意识其实已经不是很清醒了。他甚至都不是很确定她有没有到过医院。
她揉了揉眼睛,小嘴微嘟,说:“医院的床太小了,你挂好点滴后,医生说没什么事了,我就让小秦用那辆房车把你搬了过来。”
桐市盛天和市人民医院几乎可以说是隔街对望,加上那辆房车还停在车库,确实是方便得很。
她又说道:“温衍,你好点了吗?”
他点点头,就是嗓子有点异物感,有点灼痛。
“嗯,那做饭给我吃吧,我饿了。”
她双眸水波流转,嘴角带着撒娇的意味,并没有什么异样。
就好像离婚协议和那段话,只不过是她一时兴起,闹他的恶作剧。
很奇怪,他很怕她再提,非常怕。
可当她真的绝口不提,没事人一样,他又觉得不安。
但他也不动声色,浅笑着问:“想吃什么?”他刚问完又和她一起,异口同声地回答:“蛋包饭。”
他们相视而笑,温衍捏了捏她的小脸,说了句“好”便下了床。她也没再赖床,屁颠屁颠地跟着出了卧房,来到了开放式厨房。
他握着她的小腰一托一放,就把她这根小尾巴稳稳当当地放在了桌子上。
她小脚丫晃啊晃地,看着他有条不紊的背影,眼神中划过一抹苦涩。但随即她又笑嘻嘻地,顽皮捣蛋起来。
她伸长小短腿,在温大厨的后腰处,用脚趾隔衣瘙痒。他做好前期准备,一个转身抓住了她的脚丫。
“别闹!玩火是很危险的~”
“温衍,玩火的是你。我这是在玩你……的衣服。”
他作势要挠她的脚心,后者秒怂,表示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