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骄阳正艳,屋内却是凉意盈室。
沈偲欢从卫生间出来,已经从发型纠结、睡衣拖鞋的年轻版“包租婆”,转变成了长发飘飘、裙摆翩翩的少女豆。
她背上包包,雨露均沾地撸了两把狗毛和猫毛,正要起身出门,突然,灵光一现,脚下停住。
所谓死也要死个明白,她想到了管弦昨晚的话。
那枚书签。
她快步走进书房,桌上一本笔记本,翻了一下,没有书签。
又一一拉开抽屉,都没上锁,但她只看到那张被她修复过的塑封大头贴,似乎上次他随手丢进去后,就再没动过。
她环视一周,躺椅上有本硬壳书,再翻,还是没有。
书架上……那些是温衍暂时没看的书,应该不会夹在里面。
她又回到卧房,果然,枕边躺了本书。
书页如影般翻过,一股清香的油墨味,突然,一张白色的塑封纸掉了出来。但那书签砸到她的鞋面,直接反弹进了床底下。
她毫不犹豫地匍匐着爬了进去,那书签掉落在床头下方的位置。她手还未够到它,但已隐约看到那上面写了,或者说画了什么东西。
有什么画面自记忆深处翻涌上来,岁月积灰密密层层,一时间,仿佛尘埃四起,迷蒙了回首的视线。
就在她几乎就要想起的那一刻,有人轻轻踢了踢她的脚丫。
“你在干嘛?睡觉新姿势吗?”
她像只毛毛虫似的,屁股一扭扭地退了出去,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“没什么,有东西掉进去了。”
温衍将她几缕凌乱的发丝拨回去,说:“捡到了吗?”
“嗯,那我们走吧。”
而出门前,她还恋恋不舍似的,连连回头,看向床铺的方向……
*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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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色的慕尚默默无言地行驶着,车内的人也一样默默无言。
沈偲欢食指不停敲打膝盖:哎,该来的总要来的。总不至于被活埋。
温衍右手下意识拧了拧拐杖:期待着又回避的,总算要来了。她,会不会生气?
不知不觉中,盛天酒店出现在视线前方。
她看向温衍,后者眸中曦光点点,嘴角微微扬起,“带你看个画展。”
嗯?除了李岩,还有别的画家来霖市开展吗?她怎么不知道?
“是李岩,你不是很喜欢他吗?”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