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祖儿两只手都没闲着,一只揪住那警察的头发,一只拉扯着他的衣领,另外有两个警察企图劝架,但她穿着实在是太过清凉,一时竟不知从何下手。
这……不是袭警吗?!
沈偲欢当机立断,跑过去懒腰抱住祖儿,“祖儿,冷静!冷静一点!”
童祖儿听到好友的声音,暴走状态即刻暂停,她泪眼婆娑地指着那位警察说:“欢欢,就是他!白嫖,还扯掉我头发,一整把!快帮我看看,我是不是秃了……”
可那两个字实在是太振聋发聩,沈偲欢的听觉细胞瞬间麻痹,后面的话半点都没入耳。
包括在场的其他警察,也都瞠目结舌。
白……嫖……
一个多小时前。
皇爵娱乐会所。
这一楼是酒吧,二楼是KTV,三楼是宾馆。
这儿童祖儿常来,特别是二楼,几个陪唱陪聊的女服务生她都认识。
她站在卫生间的大镜子前整理妆容,今天一不小心下手有点狠,烟熏妆熏得几乎直逼国宝大熊猫了。
这时,边上两三个陪唱小姐姐围在一起,不耐烦地低声议论着:
“又来了啊?!怎么这么烦啊!”
“是啊,警察有这么闲吗?前天才来过啊!”
“没有下限!白吃白喝,揩油吃豆腐,就是想‘白嫖’呗!”
“……”
童祖儿听出了点门道,皱眉询问了一番。
原来,往常这类娱乐场所警方基本是每月一次例行检查,但大概是现在国家大力打黑除恶,开始会有便衣时不时来突击检查。
而她们口中的“白嫖”警察就是其中之一。
这两个月,他每月来两次,虽然是便衣,但上门就亮出证件表明身份,腔调还摆挺足。每次都是开个包间,吃吃喝喝,借着“搜查”陪唱小姐姐之时,“一不小心”手滑至不该去的部位。
但,也就如此而已了,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,姑娘们都隐忍不发,店长也就没往上报。
童祖儿听了,简直是怒不可遏,岂有此理!还警察呢,脸呢!
她踩着恨天高,“噔噔噔”气势不足地走了出去,果然,看到大厅收银台边,有个挺拔颀长的背影,拿着警官证,对着店长在说话。
店长边陪着笑脸点头应是,边说“那要不,去包间吧?那边说话方便……”
哟,今天还穿制服了,要不要脸,对得起这身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