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看了,丢出去的脸,泼出去的水。”
头顶冷不丁传来声音,她一惊之下,弄脏的牛仔裤掉在了地上。
“温衍,你是鬼啊!”她小脸苍白,刘海被薄汗打湿,止痛药来得算及时,但她仍吃了好一会苦头。
她捡起裤子,撇嘴说:“我不干了!我要罢工。”
她甩头就走,秦特助抱着她的包包迎了上来,“夫人,你胃痛好些了吗?司机已经在门口等了。”
“嗯……好多了。怎么司机这么早就来了?不是说……”
“温总说你胃不舒服,今天就到此为止,先送你回家。”
“哦。”她接过背包,某人大长腿三两步就走到了她的前面。
一路上,她有气无力地靠在车座上挺尸,双眼一闭一睁就到了家。可从下车再到屋里还要穿过一条长长的花间小径。她血槽已空,就靠一口阳气撑着,实在是走不动了。
温衍高大挺拔的背影在前面不远不近地挡着,哎,也不知道回头扶她一把,好歹也算是室友。
然而,他突然蹲下,厚实可靠的肩背静静恭候着她……
沈偲欢:“……”
犹豫着,她已经蜗牛爬,爬到了他背后。算了,那就……
她正要趴上去,猝然间,他又站了起来,险些撞到她的下巴。她踉跄两步稳住自己,温衍转过头,皱皱眉头,说:“你怎么走这么慢?我两只鞋带都系好了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掌管愤怒情绪的细胞已然麻木,她咬紧牙关,翻了个死鱼眼,绕过他向前走去。身后的人却忽然拉住她,天地倾倒,她被他打横抱起。
“温衍你干嘛?!”她胡乱挣扎。
“别闹!爷爷在看。”——这回,他没有假传军情,沈芳年确实坐在前方的长椅上,和包伟铭、井然在喝花茶。
她瞬间偃旗息鼓,两条小腿也不乱蹬了,乖乖被他抱着,或者说是端着向他们行去。
……
沈偲欢没什么胃口,晚饭没下楼,扎扎实实酣睡到了七点多。
楼下厨房飘香四溢。
门口喵喵的大金毛屁股敦实地占领C位,它目光灼灼地盯着穿着围裙的男主人。
它身后不远处,两个保洁阿姨同样目光热切地往这边看。
这是谁家的姑爷,又高又帅又贵气又优雅又出得厅堂又入得厨房?媳妇一顿晚饭没吃,就立刻窝进厨房整整两个多小时。
一锅姜片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