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也伸出左手,猥琐地对江天澈的胸摸了又摸。
“王也,大家这么熟了,不要当面这么基情。”沈偲欢用筷子打他的贼手。
王也重新拿起他的病号专用勺子,扒拉了两下白米饭,“哎,十年生死两茫茫,五年,阿澈就不是我的阿澈了。”说着,居然很自然地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小瓶白酒,作哀痛难自抑状,仰头喝了一口。
“王也,你要死啊!住着院偷喝酒!”
王乎却在这时推门进来。
“欢欢,你刚才在叫什么?什么九?”
她正要学朝阳群众积极举报,王也用力把她的小脸按在胸前。
“啊哈哈……她说想大家一起吃饭想了很久了哈哈……我们都是这么想的,是吧,阿澈?”
可怜沈偲欢,被他锁在怀里,挣扎徒劳,几乎窒息。
王也怂得很,知道作为病号,惹谁也不要惹医生堂哥。不然等爹妈回来,人生将乌云罩顶。幸亏,王乎被他最后两个字成功吸引了注意力。
“阿澈?真的是……阿澈吗?都认不出来了……”
团聚难得,众人情绪都很高。王乎客串摄影师,拍了几打照片。
五个人一如儿时一样挨在一起,沈偲欢毫无创意一个剪刀手。镜头中,时光倒流,眼睛在笑,手上在闹:
沈偲欢回头打王也,王也拉过韩时做盾牌,温衍起先冷眼旁观,下一张照片中终于伸出正义的手,嘴角弯弯,去解救韩时。江天澈低头扶额,挡住了眉眼。沈偲欢使出杀手锏,抱住了病号的脖子,打算大义灭友……
所有的欢愉,皆被快门定格在了屏幕上,成为了手机内存卡中最温暖的色彩。
曲终人散。
温衍开了车,顺道送韩时回家。
江天澈留守陪床——王也哭着喊着抱着他的手臂不肯放。
沈偲欢丢下一句“要把王也偷藏酒的罪行告诉王乎哥”就小跑了出去,留下王也哀痛欲绝地在病床上嗷嗷叫唤。
她自然是闹他玩——
“王乎哥,那天我在门外……王也在吃什么药啊?”
她开门见山,王乎一愣。
“没,就止痛药,他几个月前不是牙痛吗。你知道,是药三分毒,吃多了不好。”
他显然没说实话,目光躲闪,毫无说谎的天赋。他自然不知道,其实沈偲欢那天听到了大部分的对话内容。
她低下头看着脚尖,蓦然有点心慌。连一向不会说假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