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偲欢见追兵似乎没有跟上来,便藏在拐角处,趴着墙边边,偷瞄……
一个胸膛映入眼帘,就离她鼻尖两拳的距离。视线顺着结实的胸脯往上,喉结,下巴,鼻梁……他正神情严肃地看着她。他左边嘴角一扯,说不清是苦笑还是冷笑。
她声带比大脑抢先做出反应,中气十足的一声“啊”!抱枕也不要了,慌乱地连退好几步。脚下一个踉跄,男人大步上前,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,另一只手托在她的后腰处。
“欢欢。”他轻唤道。
身后麻球社的女同胞们,瞠目结舌,齐心协力发出三个英文字母:“O~M~G”。
市人民医院。
沈偲欢两条微信把韩时和温衍又招来了医院,在王也的病房集合。
王也热泪盈眶,表示她如此体恤病人,叫人铺了一桌子的菜,呼朋唤友地陪他吃饭,感动得很呐。
她神秘地一笑,“也许我是替被你诅咒过‘一去不回’的某人摆鸿门宴呢。”
话音刚落,有人走了进来。
第一个认出来人的是温衍,他眉头一挑。
韩时也默默站了起来。
王病患脑回路比较不通畅,后知后觉地眼睛渐渐睁大。
“阿澈!”他拖鞋也没顾得上穿,三两步过去给江天澈一个单手熊抱,“臭小子!终于知道回来了!”
“你们也差点认不出阿澈吧,他简直是究极进化了。”
但江天澈当时第一眼就认出了沈偲欢。他故意不动声色,一路跟着她。还特意跟踪得破绽百出,大张旗鼓,叫她发现……
真是的,连阿澈也学坏了,竟然回来就捉弄她!
几个人围着王也吃饭,他们或有说有笑,或静静听江天澈说话。
原来,他早就回国了。但任务在身,不能随意跟别人接触,便没有联系他们,只等着结束后放长假,再来找他们。
那天偶然间听他爷爷江霄提起王也出了车祸,具体状况不明。他便申请了半个小时假,想来看看,却被护士拦住了。
“王乎哥告诉我,据天心姐姐说,你已经操练得高大威猛了,我还不信呢。”
就他当年那身板,风一卷了就没了。每次流感第一批牺牲者中,最严重的一定有他。说他当兵,他们都是黑人问号脸的。王也还安慰自己,反正他军官世家,可能是装装样子做个文职,顺便锻炼锻炼身体。他老爹江大将军严厉归严厉,这独苗的小命总还是顾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