佰森大学。
沈偲欢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教室。
回寝室拿了个充电宝的功夫,怎么学院静物课变这么火爆?
她被门口几个眼生的女生给挡在了门外。拼着身高“优势”,她见缝插针地从人堆里钻了进去。
得,又都是人。
她竟然看到,几个貌似叶醒系里的学姐,坐在那装模作样地拿着画笔。
——拜托,现在武术学院还选修美术了?!
她随手抓了个人,“请问这是什么情……周洲?你怎么在这站着?今天不是临摹静物吗?你准备了什么静物这么惊世骇俗?!”
还没等他回答,有一个女生举着手机挤了出来,“我疯了,天菜!真的,天菜!也太可口了!”
“啊?可口?临摹道具不能吃啊,孟班导可不是吃素的!”
“没有了,道具在我这里呢”,周洲面无表情,把手里的一盆水果和瓷盘抬了抬,“我十多分钟前来已经是这副样子了,完全没地方站……”
“啊?那前面的人在看什么东西?”
“不是东西,是人,死人。”周洲丧气满满。
“啊?!”
“偲欢你别听他瞎说,是个活人,在那里睡大觉,怎么都叫不醒倒是真的。男版睡美人。”齐心洁搭着沈偲欢的肩,颇为感叹,“我们美院要是能请到这样的美人做裸模,啧啧啧~光大院派指日可待!”
——睡大觉???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“不详”预感呢?该不会……
沈偲欢挤进了群众包围圈内。
==!
还真是。
只见一个男人躺在白布铺就的桌台上。
他身材修长,桌子太短,他以微微蜷缩、右臂做枕头的侧躺姿势,大喇喇地,正好眠。
午后骄阳以凶猛的架势冲进教室,却在摸到他眉眼的时候,瞬间温柔了下来,偃旗息鼓。
于是,他的脸以睫毛为线,一半被照亮,一半隐在暗处,如同黑夜与白昼,不同天光,皆是风景。
周遭嘈嘈杂杂,窃窃私语者有之,脱口惊叹者有之,操相机怼上来拍特写者有之,欲找块苍蝇拍人道毁灭之有之——当然,最后一个是沈偲欢本人。
他都浑然未觉,睡成了一具喘气的雕像。
虽然王蝴蝶这家伙,安安静静睡着的时候还是人模狗样的,可他这耽误她上课就不妥了吧。
沈偲欢熟门熟路地上去,在他身